充斥着压抑丶疯狂的味道。
“噗！”
他吐出一大口赤金色血液。
渡船地板都被渲染成了金色。
宁若薇更担心了，小脸上满是焦急，俯下身，想要将陈泽扶起来。
却被他抬手制止：“我没事……”
只是说话的声音，非常虚弱。
陈泽看向远处，一艘百里长的神行舟疾驰而来。
上面站着很多人。
居然都是……熟悉的面孔！
曾经的师尊陆曦，大师姐江菁，二师姐李乐瑶，三师姐莫雪鸾……
以及，那一脸灿烂笑容，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师弟——杨轩！
还有无数曾经的同门师兄弟。
时隔两月，再次见到这些曾经无数次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人，陈泽面沉似水。
神行舟像是注意到他的存在，正碾压天穹而来。
这曾经，是原主送给陆曦的圣器！
陈泽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内心感觉空虚无比。
似乎……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了。
不知是不是他运气不好，脚下踩到一块儿石子，刚爬起来的他被绊倒在地。
“师弟，我来扶你。”
最终，还是宁若薇搀扶着陈泽起身。
周围，很快有其他女弟子上来，对陈泽表示关心，但他现在根本听不进去。
他在心中疯狂嘶吼着：
我到底……失去了什么？
失去了什么啊？！
此刻的他，就好像是一头龙，被抽去了骨髓般，浑身疼痛不已，一点儿劲儿都没有，精神都萎靡了。
气息混乱，好似走火入魔。
他擦去嘴角的金色血迹，看向过来的神行舟。
冥冥中，陈泽感觉，就是因为天渺宗等人到来，才造就了方才那让他撕心裂肺般的伤痛。
“想起来了，我走出天渺宗之时，似乎也发生过这一幕……”
“为什么……会这样？”
“那九道锁链，是什么？”
种种问题，陈泽百思不得其解。
而对于天渺宗的人会找上门，陈泽早有预料。
毕竟，上次江菁跨越百万里要带他回去，就是一次很好的提示。
预示着，天渺宗即使将他驱逐出宗门，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
神行舟上。
杨轩看着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数据面板，嘴角微微勾起。
你的气运…都是我的了！
陈泽，我说过…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心中抑制不住的狂笑起来。
一旁的莫雪鸾看见了婆娑渡船上的陈泽。
脑海里顿时浮现两个多月前，陈泽在天渺宗执法堂猖狂的话语。
心中怒火一下就燃起来了。
她一脸鄙夷的说道：“没想到这小畜生能获得进入万灵剑墟的资格，看来在魔门混的风生水起啊，我真是有些小瞧他了。”
“师妹可别高看他，一个曾经在宗门待了十几年，还是炼气期的垃圾，能有什么能力？”
“不过就是靠着那张稍微有点姿色的皮囊，得到了一些魔道妖人的喜爱罢了，真以为他是靠自己的能力？”李乐瑶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杨轩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
好像看见陈泽完好无损，很高兴一般。
一开口还是那股老西湖龙井的味道：
“不管怎么说，如今师兄他还活得好好的，也没被妖人祸害，这都是好事。
等师尊开口要到人，我们就能带师兄回归正统，以后由我来好好教导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