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震慑那些汉奸组织,和平息大哥的怒火,程志强这次可是下了本钱的。
进攻战术极为简单粗暴,手雷开路,冲锋枪清场,狙击手肃清逃出来的残敌。
一切都是那么高效,高效到让敌人感到绝望。
常玉清瘫坐在大堂中央,早就被吓傻了,裤裆处的地面上流了一地水渍,让现场除了血腥味,还多了股难闻的尿骚味。
他之所以还活着,不是有多厉害,而是王涛特意按照程志强的交代,留下了他的狗命。
程默要用他的脑袋去祭奠刘湛恩先生的在天之灵。
春夏之交的魔都,天亮的时间已经变得很早,为生活奔走的人们,早早的就出现在街头。
老人要去赶早买新鲜的蔬菜,家境好一点的孩子,嘴里叼着油条,赶往学校。
还有那些背负一家人生计的上班族,或是骑上脚踏车,或是等着电车,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突然,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叫出声,喊道:“快看,那是什么?”
“啊.....吓死人!好像是颗人头!”
“快看,旁边还挂着一个条幅!”
法租界巨福路口高耸的电线杆上,酣然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旁边坠下一个条幅,上面用血写着:
“黄道会常玉清,甘为日寇走狗,残害抗日志士。
取其狗头,告慰烈士英灵!抗战必胜!”
天道昭昭,报应不爽,三个月前,常玉清残忍杀害《社会晚报》主办人蔡钓徒,并将其头颅悬挂在这个位置上,程默正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人群中,有两个人脸色格外难看,但不同于其他人害怕的样子。
“大冢君,支那人太嚣张了,这是对大日本帝国的挑衅!”说话的加藤田一脸怨毒。
“闭嘴,这帮支那人已经疯了,通知咱们的人,最近不要在租界频繁活动,以免被支那人盯上!”大冢清低声斥道。
“阁下,我们可是堂堂皇军,难道要怕这些该死的支那老鼠吗?”加藤田语气里带着对他决定的不满。
“你以为你比千叶课长,还有赤木君更强吗?
连他们都在对方手里接连吃了好几次暗亏。
我们有多少勇士都葬送在了情报二处的手里。
如果你不想找死的话,先学会低头做人吧!
等到帝国军队彻底占领这片土地,就是我们将军统连根拔起之时!”
在一群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里面,大冢清的脑子无疑是清醒的!
只是,太晚了!
“大哥,那就是芥川北说的,宪兵搜查班的班长大冢清,和他的副手加藤田!”
同样混在人群中的程志强小声给程默说着,而他手指的位置正是两人站的地方。
“跟上他们!”程默眼中露出一抹残忍,沉声交代。
“哥,用不用去调些人手过来?”程志强一愣,然后急忙问道。
“不用了,咱俩很久没活动过手脚了,一个班的小鬼子,正适合拿来陪我练拳!”程默轻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