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是何笙,是咱们汉昌县的首富!
你当高宏一个农家出身的玩意,是怎么当上主任的?
人家都跟我说了,那是靠他岳父!全靠他岳父啊!
你拿什么跟何秋月比?竟敢抢她丈夫,你……
你是要害死我们杨家是吧!”
杨大成之前有多支持杨雪梅勾搭高宏,现在就有多后悔。
后悔自个怎么生出杨雪梅这个祸害精来的。
杨雪梅睁大眼:“什么,她,她是首富的女儿!”
难怪高宏死活不肯放弃那母老虎……
得罪了何家,她还有活路?
……
苏半夏哼着小曲,买了早餐回家。
裴照起床后,到处找不到苏半夏,正在院里打扫卫生。
昨天他们搬过来,只是简单打扫一番,凑合睡了。
“小夏,你回来了,你去买早饭了?”
苏半夏走过去,抢过他手上的扫把:
“对呀,我去买早饭了,你先放着吧,咱们吃了饭,一起打扫。”
她甜笑着,把早餐摆在桌子上。
其实她刚才可不光去买了早饭,还顺便给李玲送了一封匿名信。
李玲是县中医院的医师,也是苏半夏前世从医学院毕业后,分配到中医院后的同事。
正是那时候,苏半夏才晓得,李玲和高宏的妻子何秋月,竟是从小到大的闺蜜。
苏半夏知道何家一向是戒备森严,何家外围都有站岗的人员,去那里送信没法匿名,会被何家轻而易举的查出来。
于是她直接把信塞进李玲家门缝
吃过早餐,苏半夏和裴照一起把家里擦擦洗洗。
新房子虽然不大,只有三间正房,外带一间小厨房。
但胜在院子够大,能有一百来平方,在里边骑自行车都使得。
原房主是搬去了外地,所以桌子,柜子,甚至连床都给留下了。
院子里装了自来水,屋里也通了电灯,出门就是正大街,离裴照的新单位粮食局步行不过五分钟,生活便利极了。
都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两人一番收拾下来,不过半个小时,就把家里家外整得干干净净。
最后,裴照开始拔院里边边角角的花草。
苏半夏就去厨房给裴照熬制新的膏药。
昨天的膏药被裴艳扔了一地,她不得不重新熬。
看着锅里咕咚着的膏药,苏半夏就在想,该怎么整整那个裴艳。
前世,苏半夏对裴艳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被高宏收买,经常帮着高宏和杨雪梅在家里幽会,跟个拉皮条的似的。
还有……裴照死后没多久,裴艳就嫁给了煤矿厂黄厂长的儿子黄天宝,当起了阔太太。
也许能让裴艳害怕的,就是失去黄天宝这个丈夫?!
苏半夏心中有了主意。
膏药熬好,等晾凉就能给裴照重新换药。
把它们重新装在干净的罐头瓶中,苏半夏出去,准备提水进来刷锅。
却发现,两间卧室的窗户都大开着。
朵朵朴素的小雏菊绽放在窗台下的书桌上。
瞧着像是院里之前杂草里生长的,只用汽水瓶装着。
风儿一吹,格外的雅致好看。
裴照扒拉着一堆杂草,从后院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