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正拽着聂太太衣服上的破洞,神情严肃而专注。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一切的虚伪与谎言。
“顾大师,您这是……”聂太太有些尴尬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不明白顾夏为何对她的衣服如此感兴趣。
如果不是看到顾夏那沉静而专注的面容,她几乎要以为遇到了什么登徒子。
“您这身衣服,似乎没来得及换下?”顾夏询问。
聂太太一愣,回想起今天的种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
她轻叹一声:“没换,没换。他一出事,我急得团团转,哪里还顾得上换衣服。难道是……我身上的味很大吗?”
她有些尴尬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顾夏轻轻摇头,她的声音严肃:“您的身上并没有味道,只是这衣摆上的洞……残余着一种香灰的味道。”
聂太太闻言面色一变,她连忙拉起自己的衣摆仔细查看。
只见那是一个圆形的破洞,边缘参差不齐。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祭拜用的香!
“看来您先生昏迷不醒,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顾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聂太太震惊不已,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是人为!是什么人?您怎么能从这一个小洞,就推测出我丈夫是被人害的呢?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顾夏轻笑一声,她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自信与从容:“我这点小把戏也看不出来,我师父都被我气死了。”
她轻轻拍了拍聂太太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今天我就先推了别的事,跟你走一趟吧。”
说完,顾夏便让三名船员去通知了预约好的客户,然后上了聂家的车。
聂太太感激涕零,连忙恭敬地请顾夏上车。
顾夏淡淡地说:“别高兴得太早,还是等我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医院。
聂先生刚刚脱离生命危险,正在重症监护室监察。
顾夏站在玻璃窗外,透过那层透明的玻璃,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聂先生的状况。
虽然不能到里面去近距离的观察聂先生,但隔着玻璃,顾夏已经大致的了解到聂先生的状况。
“进不去没关系。”顾夏轻声道:“对了,聂先生换下来的衣服还在这里吗?”
聂太太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衣服应该还在医院吧?当时手忙脚乱的把他的衣服脱下来,至于医院有没有扔,我就不知道了。”
顾夏点了点头,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既然聂太太的衣服被人动了手脚,那么聂先生的问题很可能也出在那些衣服上。
至于聂太太为什么没事,很显然是因为那张保命的符纸。
顾夏能清晰地看到那符纸上起了一道龟裂的纹路,这就是挡了一劫的表现。
“那你快去找医生护士问一问,聂先生换下来的衣服还在不在?这衣服很有用,上面的线索就能关系到聂先生能不能救过来了!”
聂家这样的条件也不在意几身换下来的衣服,今天那样危急的情况,谁会注意这些细节呢。
顾夏赶紧催促聂太太去拿衣服,以免时间长了,叫人毁灭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