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来。”
威武的宫殿之下,那位和虞瓷相比起谄媚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苟公公来到她面前,拿起虞瓷手里的册子转身往上呈。
放到李玄歌桌子上后,便站到一旁,指尖轻轻捏了一下刚刚小虞相给的一叠银票,眉头一挑,颇为满意地将赞赏的目光落在虞瓷身上。
殿下跪着的虞瓷将眉眼收敛,微微蹙了一瞬眉头。
这两天稳步踏入炼气之后,对外界的感知也更强了,第一次见到苟公公只觉得他真不愧是暴君身边的狗腿子。
第二面意识到这人若是打好关系,许是能为自己行个方便。
可刚刚第三面,从这人稳健的脚步和绵长的呼吸,还有刚刚伸过手来在指尖上的茧子看来,这还是个高手。
甚至,在场身侧那些武将都不一定有那么稳的气息。
难怪这暴君三年了还没死,原来身边跟着这么多高手,难不成
她稍抬起来看了正在看册子的李玄歌,心中暗暗猜测这凰朝皇帝,不会也是个高手吧?
毕竟身边的高手也不过是外力,要想保护好自己,还是需要一点自身的武力。
即便没到绝顶武尊,怎么也是个武将?
虞瓷暗暗将眉眼收敛下来,这个朝堂可真是卧虎藏龙。
李玄歌看完用墨笔圈起来,凰朝“失传”的技艺之后,如鸦羽一般的眼睫微压,看向虞瓷的目光充满审视。
若真是有这些生财技艺,怎么可能会失传。
倘若虞瓷真的有,难道是从庆国得来的?
那她会是从什么渠道获取?
是窃取,还是
她按下不表,即便是敌国细作,只要能治国,能安天下,这匹野马她也要将她驯服了。
“爱卿平身,既然如此,那便择日将草案一同呈上来吧。”她给虞瓷再留下一个难题之后,便宣布退朝了。
连续两晚去宫外,即便是武宗,睡眠不足也是很烦躁的。
下朝后,她回殿内休息一个时辰,吃完午膳后想起了虞瓷昨夜说的“锦衣卫”。
朝堂明面上虽然有御史监管官员和帝王,而她私底下也有一支收集信息的暗卫,但是朝堂的御史大夫等人并非完全受她管教。
甚至于,更多时候是在驳斥她的想法。
这些人的脑袋就像是用榆木疙瘩雕的一般,杀了一批,换一批上来还是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