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葬法域被牧林召唤下来后,它的侵蚀与污染就一直没有停下,法域范围,也是一直在扩张,此地的诡异禁忌之力,也因此变得越来越浓厚。
与此同时,牧林的本体,也从未离开过这里。
甚至,若有人能闯入天葬法域的最中央,就能发现,一颗被白纸覆盖、悬挂着无数尸骸的大树之下,有三个一模一样的诡异人类,正对着三个纸人进行祭拜。
牧林的纸人替身,在用纸人诅咒之术,远程诅咒着铁巡,欢欲侍女舒荣,以及黑山的信徒。
“此地危险,但对我来说,却也最为安全,铁巡,舒荣,还有那个沉默寡言的黑山信徒若不想被诅咒至死,只能主动闯进天葬法域,把我的替身纸人灭掉。”
“不过,这样做的它们,势必要与这里的诡异邪祟大干一场。”
让邪神信徒跟诡异禁忌之力狗咬狗,这就是牧林的想法。
而有钉七魄在,牧林不怕它们不来。
至于如此危险的天葬法域,牧林是如何进来的,又是怎么呆到现在的,这倒是颇为简单。
“自修习心象天葬城以来,我每一日都在接引天葬之力,并用愿力心灯蕴养出来的火焰把它们炼化。”
“虽说,如此行为,一直让我的心象世界有着隐患跟风险,但也因此,我对天葬之力很是熟悉,更有着极强的抵抗能力。”
此前,牧林的替身纸人会被污染,是他主动接引天葬之力下界。
而如今,牧林却没有主动招惹天葬法域,甚至,他还在替身纸人的体表,覆盖了一层天葬诡异之力。
这股天葬禁忌之力是真实不虚的,并跟天葬城的力量同根同源。
此种情况下,多数天葬城的诡异,都不会主动进攻牧林。
当然,牧林也微微发毛的察觉到,自己替身纸人的处境并不安全。
首先,这诡异的天葬法域在污染一切,侵蚀一切,哪怕牧林对这股力量有了抗性,他替身纸人的体表,也有了一层诡异禁忌之力附着,但这侵蚀与污染,牧林的替身纸人仍是免受不了。
“至多一天一夜,我的替身纸人就会被彻底侵蚀,就这,还是我替身纸人使用的纸张,是岁暮王侯纸的缘故。”
无时无刻的侵蚀与污染,这是天葬法域的第一层危机。
而第二层,就是法域内,那四处游荡,且无处不在的诡异邪祟了。
虽说,牧林的纸人替身上有着同源的天葬之力进行伪装,但这只是不让其他诡异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朝着牧林疯狂进攻。
但那些诡异的危险仍然还在。
就如天葬法域之内,那漫天的纸钱一直在飘落,呜呜的悲戚哭声,也一直在天地间回响。
还有大量的人影,以及诡异的纸人,不断在远处的小城中行走。
这一切对于牧林的替身纸人来说,都是危险。
稍有不慎,牧林的替身纸人就会被灭掉。
如此危机,让牧林觉得无所谓。
“反正只是替身纸人,灭掉就灭掉吧,我可以随时补充,只是不是灭的过快就行。”
总的来说,天葬法域内危险重重,诡异处处,但因为替身纸人的存在,以及同源的天葬之力,这使得牧林的危险并不大。
不过,亲身体验了一番天葬法域后,牧林也神情微眯的推测出了一些事情。
“同源的天葬之力,让我们这些扎纸匠可以轻易伪装,日日的对抗与侵蚀,让我们对天葬之力,有着极强的抗性此种情形下,妄图掌控天葬禁忌之力的,绝不会只有我一个。”
牧林一直窃取天葬城的禁忌之力,妄图把天葬城,改为酆都城。
但如今,牧林隐隐的察觉到了,拥有此想法的,绝不止他一個。
甚至,他都有一种推测:
“那天葬城,很可能就是扎纸匠一脉的先辈,在天葬之地扎下的钉子、转换器。”
先成为城主,谋取一部分天葬之地的力量,再把天葬城扩张,让其成为天葬之地的中心,依次占有这股力量,直到彻底占有天葬之地,成为禁区之主。
若是牧林,他绝对会这样操作。
当然,他过去的话,天葬城会改为澧都城,天葬之地会变为冥府地狱就是了。
禁区之主,如此事情距离牧林颇为遥远,按理来说,推测出来之后,这对于牧林毫无影响。
事实,却不是如此。
首先,他知道了,欲要掌控天葬之地,自己的敌人不止有天葬之地的诡异邪祟,更有着人类同门作为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