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快退!”
“救命”
“不!”
洛尘很强,真的很强,火焰、狂风、地震、雷鸣这众多灾害,单独一样拿出来,都宛如天灾一般,数种灾厄组合,更是让比斗场上的情景,宛如末日临近。
且这种种灾害一起袭来,还不是单独的叠加,而是共鸣倍增。
“轰隆隆”
相互共鸣增幅,使得眼前的比斗场,宛如被数万门重炮轰炸了一般,极短时间,这地面就被犁去了一层。
因这灾厄过于狂暴,或者说,此时的洛尘,全心全意的都在提升灾害威力,无暇他顾,这让狂风、雷霆、火焰、地震不可遏止的朝着外面扩散了开来。
虽然,冲到比斗场之外的只是余波,但这余波,仍把许多南方修士吓了一跳,并拼命后退着。
后退的同时,他们也在看着比斗场的最中央,眼中第一次的出现了担忧的情绪。
没办法,洛尘弄出的末日之境太过恐怖,一众南方修士都怀疑,就是普通的蜕凡高功,都不一定能在这末日灾害的最中央存活下来。
这种浩大的灾难,自然令他们担忧起了牧林。
“牧林会没事吧?”
“应该不会有事他有百多条命,洛尘攻击哪怕恐怖,他也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
坚持,这是一些修士,看到这末日天灾后,对于牧林的期望。
只是,普通修士没有超凡的眼力,视野被火焰、狂风所阻碍,是以,他们只能推测。
但比斗场周围不乏天骄修士,而这些人,他们都有瞳术,能通过火焰看到最中央的牧林,而这些人看向比斗场的目光,就是骇然了。
之所以如此,是洛尘弄出的场景确实浩大无匹,他们自衬,自己进入,也坚持不到三十息。
但就是这末日之景中,牧林仍然悠闲的站立在其中。
是的,悠闲。
那焚烧一切的火焰,轰鸣震天的雷霆,还有呼啸着连地面都撕裂了的狂风这种种灾害,纵使声势再怎么浩大,它们也没突破牧林那薄薄的一层霞衣。
被土黄色霞衣护在其中的牧林,宛如不朽的山岳一般,无论是被雷霆劈打,还是被火焰袭击,亦或是狂风吹拂,都动摇不了牧林一点。
这种无惧任何打击的情景,让洛尘有些破防了。
“为什么?你不是以手段诡异著称吗?为什么你的防御会这么强!”
“我的攻击明明连蜕凡高功都挡不住,你凭什么能抵挡!”
不解,愤怒,绝望,还有满心的疑惑这就是洛尘此刻的感受。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无视牧林的替死反伤,然后,两者的争斗,将看是他先用无尽灾祸,把牧林的替身全部杀死。
还是牧林一边在灾厄中挣扎,一边对自己进行诅咒。
这种战斗,才合乎他的预想。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牧林的防御能力,竟如此恐怖,这比替身反伤,乃至于执笔判生死都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阴八门扎纸匠,明明不以防御见长啊?”
此时的洛尘,就怎么都无法理解。
而无法理解眼前一幕的,远不止他一人。
“什么鬼?牧林是阴八门扎纸匠这一脉吧!他有众多替身我理解,这是扎纸匠一脉最出名的术法。那执笔判生死也跟诅咒之术有关,虽然,前者比后者高明了无数倍,但这也勉强说得过去,可这固若金汤的防御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过扎纸匠一脉防御无敌啊?”
“别看我,我也不清楚,按照我原本的想法,牧林哪怕能应对这末日灾劫,也是靠替身纸人,但硬抗还无伤硬抗这就不合常理!”
此刻,很多南方士族的天骄,也不明白牧林是如何做到这一步的。
当然,如此多的人,倒也不是所有人都看不出端倪。
有一修士,就疑惑的道:“我好似认识牧林的防御手段。”
这话一出,很多人都把目光看了过来。
“你知道牧林的手段出自何处?”
“额”
被这多人注视,这让名叫池承业的修士心里一紧。
好在,他终究是天骄,还是见过世面的。
也因此,被众人注视,他没急,而是快速把自己获知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牧林身上的霞衣光芒我确实有些头绪,但不太确定若我所料不错,那霞衣光芒应该是中央戊己煞。此煞有不移不变的特性,防御力极强,据说,牧林炼化的煞气也是中央戊己煞,他有这防御应该,勉强能说得过去。”
“怎么可能说的过去,中央戊己煞的防御确实强,但洛尘的攻击已经突破了罡煞之境,到达了蜕凡高功的层次,别说一份中央戊己煞了,就是三份,五份,乃至于九份,也别想抵挡!”
这种反驳之言,让很多人点头。
只是,就在众人否决池承业的猜测时,一道幽幽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三份,五份,乃至于九份确实不够,但若牧林炼化的中央戊己煞更多呢。”
“唉?超过九份,这怎么可能?”
“确实很难做到,但那是牧林啊!”
那是牧林,此四字一出,场中瞬间静默了。
因其做过的妖孽之举太多,此时,再做一件,众人就很能接受。
就如一些南方天骄所猜测的那样,牧林身上的霞衣,确实是中央戊己煞的光芒。
没有功法配合,只有中央戊己煞的特性,单纯一份,或者九份的煞气,乃至于三十六份煞气,都是抵挡不住这末日灾变之景的。
毕竟,牧林有煞气,但洛尘掀起的,笼罩千米方圆的恐怖灾厄,也蕴含着极品品质的罡气与煞气。
且后者的罡煞,还有功法与天赋进行共鸣配合,牧林则是只有煞气的特性。
两者相互抵消,同样分量,自然是中央戊己煞位于劣势。
只是,三份,九份,乃至于三十六份,确实抵挡不住这末日灾变之景,可若是九十九份呢?
要知道,量变,是能引起质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