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尼大木话还没说完,男人已作干呕状,忙抓起一旁的酒壶大灌一嘴漱口.....
他忍不住破口骂道:“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可瞧见东尼大木心疼的目光紧盯着酒壶,男人愣了愣。
“你别告诉我,这酒也是.....”
.......
“变态!”
什么玄牝甘,什么天癸泽,不可理喻!
白丁扶墙干呕了好一阵,擦了擦嘴才起身。
对面两个身穿和服的游女捂嘴窃笑,凛冽的寒风也不能阻止她们当街揽客,向着误以为醉酒的白丁热情招手。
白丁没理她们,扶墙走了几步,迎面撞见从游廊出来的王阴阳。
两人一照面,俱是一愣。
王阴阳干咳两声,一改往日冷傲态度,笑道:“原来是白丁啊,今天没忙着翻译呢?”
“王学士你不也闲着吗?”
王阴阳尴尬地笑了笑,居然搂上白丁肩头,主动问道:“那三册天书翻译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遇上什么困难,需不需要指点?”
白丁摇头道:“还好,我自己能搞定。”
“别和我见外,虽然我们目前是竞争关系,但大家同为五境学者,你若翻译得太过离谱,也等于落了我们太学院的面子。”
“真的不需要,谢谢王大学士的好意。”
王阴阳见白丁不识抬举,有些不悦。
他压低声音道:“既然你说不用那便不用吧,不过.....今晚看见我的事能不能替我保密?”
白丁点了点头,“王学士尽管放心,今晚之事我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
见白丁如此上道,王阴阳用力拍了拍白丁肩头。
“走,我请你喝酒!”
......
王学士确是有真才实学,谈起古汉语便滔滔不绝。
当他察觉白丁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聊兴更佳,主动说了许多关于异世界的常识。
白丁虽然通晓汉语,但仅限于常用的字词意思,做翻译却是另外一回事,还必须了解那个世界的一些历史典故、文化习俗、甚至是相关的专业知识,否则翻译出来词不达意,错漏百出。
洪独秀曾经多次向教徒描绘那个世界的景象,很多口述的内容都是由教徒记录整理。
理论上这些内容都已经被销毁,但实际上还有不少被有心人保存下来,而这些东西都被深锁在崇文院的书库内,作为研究资料仅对少数人开放。
一般人是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东西,但王大学士有这个资格。
喝至微醺的王大学士感叹:“想不到东境都没有了的典籍,在这儿还有流传,真是意外之喜啊。”
白丁点头道:“这三册天书涵盖的内容专业性极强,我们这边没有相应的科学体系,很难准确地转化过来。”
“实不相瞒,我一搞文学的,对里边很多东西都一窍不通,所以这三册天书我一定要带回去,让各行大家共同参悟,集思广益方能完善。”
王阴阳说着考校白丁:“你还记得三册天书总纲是怎么写的?”
白丁当然记得,所谓总纲就是一句话。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