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没必要取他们的性命!”
“哦,那埋伏在宫殿外的人鱼不是想要取我的性命吗?该为他们的生命致歉的该是国王大人吧,要不您的命令,我说不定还能容得下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晃呢。”
宫千载沉默,早在计划这一切时,他就畅想过成功,也想过失败,却没想到,他的老伙计能下手这么狠。
寡言的大祭司喋喋不休起来,
“国王大人怎么没话说了?今天大赛前的发言不是还慷慨激昂、喋喋不休吗?这是在为你的死尽的子民默哀吗?
国王大人这个时候怎么那么爱民了?想杀我的时候不是还很决绝吗?
怎么,是我不是你的子民吗?还是我又被国王大人、又被人鱼族给排除在外了吗?”
他越说越逼近宫千载,尖利的爪抓进宫千载硬邦邦肌肉块的肩膀上,他抓的很深,给宫千载抓的血淋淋的、几近能看到骨头。
宫千载疼痛的呼出声,汗水掺进海水。
他的沉默像是引燃炸药的火焰,大祭司的情绪炸开,他终于不再阴阳怪气的叫着大祭司,而是直叫他姓名,
“宫千载,你说你要当族长当国王,你比我会说话比我更擅长社交,好,救了上任族长的恩情我让给你。
我就只想老老实实的就窝在那里当好我的大祭司!你凭什么问也不问的就觉得我又想要回这个位置!
你说你当国王,爱民如子,你称所有人鱼都是你的子民,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一次次的试探刺杀,你是把我当反贼了吗?”
黑尾的大祭司额角青筋因愤怒暴起,他吼的歇斯底里。
愤怒的时候交流是靠吼的,像是谁的声音大谁有理。
宫千载也吼了起来,“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后悔过吗!你敢说你从来都甘心屈居我之下没有造反的念头吗!
还记得宫云小的时候你教他时对他说过什么,呵,满脸轻蔑的说我不如你,说族长之位是你让给我的。
傲慢的老东西!
是,你实力是比我强,是我厚着脸皮硬当什么国王,你心里是不是也一直在嘲笑我这个没一点实力老匹夫!”
两人鱼吼了一通,却都听不进对方的声音,只是发泄一通,怒火却越发狂躁的焚烧。
纵然两人鱼反目成仇,可自小长大的两人鱼自认为对曾经彼此都深深了解过,可这时越表达彼此想法,越觉得彼此陌生的仿佛从未相识。
看来时光并没有让他们相识过。
两人鱼又打斗纠缠在一起,像是原始的兽类,彼此红着眼,用利爪用獠牙,撕扯彼此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