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逍走到堂前,找了个位置站着,这副样子,是要在这旁听了。
红薯很有见机,马上找了个凳子过来,服侍苏逍坐下。
“魏侯爷,您这是为何?”白建民一脸堆笑过来。
苏逍道:“你不用管,忙你的。”
白建民一怔:“魏侯爷是要旁听啊,这有什么好听的。”
“您且到后堂歇坐,下官办了这个案子,就设酒席陪侯爷吃酒。”
“到时候,自有东西奉上呢。”
白建民以为苏逍是来要钱来了,心里正盘算着,用个百八十两的把苏逍搞定。
“听不懂吗?我让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苏逍重复了一句,语气加重了些。
朝堂上的人,无论是士兵还是挤在门口看的老百姓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敢这么跟白建民说话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老百姓平时被欺压惯了,心中一阵暗爽。
军士们心中也暗惊,心想这侯爷不懂事,一点都不明白西凉的局势,得罪了白建民,那就等于得罪了西凉太守。
得罪了西凉太守,以后还用混吗。
白建民听罢也是愣了一下,暗忖:“这鸟人,恁地不识好歹。”
“你且等着,我早晚把你弄残弄死,到时候让你滚出西凉城。”
白建民心中想着歹事,面上却还是笑的跟个弥勒佛一样:“行行行,侯爷旁听就旁听,听完咱再去吃酒。”
“来人,给魏侯爷看茶。”
......
“啪...”
白建民一拍惊堂木。
“侯爷驾到,你们两个的事,长话短说,说完退堂。”
立着那财主很懂事:“回县令大人,小事而已。”
“就是一些赋税上的小事,具体是什么事,小人在侯爷来之前,就已经说过了。”
“县令大人发个话,给个判决就可以,剩下的,小的可以自己办。”
跪着那人,是个佃户,他一句话也不敢说,脸色吓的煞白。
本来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想跟白建民求求饶,宽限他一点赋税。
可苏逍来了之后,他就不敢说话了。
在他们眼里,天下乌鸦一般黑,来了大官,最好别乱说话。
要是不小心说错什么,惹到这些大人物,那就不是赋税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活着的问题了!
“嗯,行,你们的事我明白了,那就照你说的,自己去办去吧,我准了。”
白建民大手一挥,就要退堂。
苏逍却开口制止道:“别啊,别被我耽误了,白大人,你接着审啊。”
白建民解释道:“魏侯爷,就是一些刁民不交赋税的事,有什么好审的,走,咱们移步后院,到时......”
苏逍打断了白建民的话头:“我让你接着审。”
“为什么跟你说话,老是要说两次呢?莫非你听不懂?”
“好,那我说明白一点。”
“这个案子,你从头审一遍,是从头审,听懂了没?”
“就是事情的原委,我都要听,懂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