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大嫂这话我有点儿听不懂,要不,大嫂现在给我详细说说?
再说,男人倒不倒霉,我不知道,我就觉得有的男人半夜吓醒好几回,日子过的也挺不容易的。”
杜若说完,转身就走,刘梅一把把瓜子摔在地上,怒气冲冲的掐着腰说:“你给我回来!你说谁呢?回来!”
杜若才不理她,直接出门走了。
刘梅气得火冒三丈,就听屋里韩母说:“老大家的,你这一天天的胡咧咧什么?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是不是?”
刘梅顿时有些心虚,韩铭的事儿她是最近听丈夫韩彦说的,婆婆再三叮嘱她不许乱说话,她看着杜若就来气,才没忍住。
现在听婆婆质问她,刘梅小声说:“妈,我知道了。”低着头溜进他们屋里去了。
韩父说:“上个礼拜咱们才跟老二联系上,他这事儿千万不能让他屋里的知道。
要是闹起来,传到那边耳朵里,老二的前程就完了,怎么也得等他站稳了脚跟再说。”
韩母说:“要不就跟老二家的摊牌,逼她离婚滚蛋。”
韩父说:“那不行,这中间还有小哲呢?闹起来老二不占理,拖着吧。
老二不是说,过一阵儿就来接咱们全家出去吗?到时候,咱们把房子一卖,偷偷一走,让她找不着人,这事不就没了吗?”
韩母点头说:“就这么办。”
杜若走过一条街,去了街角的国营医药商店。
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退烧药,买了一盒安痛定和几片去痛片,又要了两小瓶口服的青霉素。
杜若拎着往家走,路过一个胡同口,见一对老两口不停的争吵。
老太太说:“孙子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拿出来玩了一下,你那玩意儿自己就断了,你想讹谁啊?”
老头气得满脸通红:“我这件东西就放在书房里,几十年都好好的,叫他拿出来就断了,我不找他,找谁?”
老太太也知道理亏,她说:“那是咱的亲孙子,弄坏了你说怎么办吧?还能杀了他吗?”
老头气得手直哆嗦,老太太也怕他气坏了身子,哄他说:“就掉了一个树枝,赶明个去玉器场找个师傅给你修复一下,也是一样的。”
老头说:“那是那么好找的吗?咱这儿的玉器厂就一个技师,他那手法我也见过,根本就修复不了这么精细的东西。”
老太太也没辙了,她说:“那你说怎么办?”
杜若说:“受损的面积不算大,应该不难修复。”
那老头被她气乐了,他说:“你个毛丫头,懂什么?还不难修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杜若说道:“这是翡翠仙桃式洗,是古时候放在书房里洗笔用的。
难得的是这笔洗玉胎薄厚一致,局部绿色飘花浓艳均匀,底部的桃枝雕工精巧,确实是一件难得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