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坑了佐藤那老小子一把,心情十分愉悦,过后又有点犯愁,依佐藤那个德行,她想换回曜变天目盏可不容易。
就像袁霆川说的,没有足够的筹码,佐藤这老小子是死活都不会跟她做交易的,这就有点难办了。
李安泽看着杜若为难的脸色,有些好笑的问她:“你坑了人家一把,怎么还把自己整郁闷了?这人怎么得罪你了?”
这就不好说了,她总不能跟李安泽说,都是上辈子的恩怨吧?不过现在看来,她跟佐藤这老小子是天生气场不和,互相看着不顺眼。
让她为难的是,她还惦记着人家手里的东西呢?这该怎么弄?
杜若无精打采的在街上走,她不经意地问李安泽:“刚刚我们从梧桐路出来的时候,过去的那辆轿车,我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你注意了吗?”
李安泽看着旁边的一个人拿在手中的卷轴,不在意的说:“那是港城曲氏集团的人,跟国昌大哥的舅舅有业务往来,有的时候会到陈家拜访,我遇见过好几次,只是不知道今天来的人是谁。”
那就是说,他们这种来往不是一天两天了?算得上常来常往的关系?
现在可以断定,那个制陶的村子跟曲家有关系,那陈家……
当时她就觉得很奇怪,村民大规模做陶器,曲家的人没有阻止,这其中也没有那么大的利润,怎么会搭上边呢?
现在杜若依然想不明白,难道真像袁霆川说的,这是一整个产业链条,陶器只不过是其中微小的一环,这些人一时大意,让村民脱离了掌控?这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李安泽正拿着一件瓷器在看,从外表上看,这是一只明成化五彩小盖碗,器形中规中矩,釉色还算均匀,只是画工稍显粗糙,应该是一只民国仿。
他随手又拿起一个卷轴,打开一看瞳孔一缩,好画工。
摊子上的小老板正翘着二郎腿,在用牙签剔牙:“我也不瞒您说,这幅画是仿的宋朝的《千里江山图》,虽然是仿制品,但画的真不错,你要想要,两千块钱您拿走,一口价,可绝对不还价。”
仿品?李安泽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犹豫了,他对这些不太了解,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不过这画怎么看也不像是仿品啊。
李安泽拿不定主意,抬头望向杜若,杜若的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她在李安哲的耳朵边儿,轻轻的说了两个字“徐扬”,李安泽只觉得一阵幽香抚过脸庞,让他的心猛然一跳,耳朵根不知不觉的红了。
他收敛心神,回想了一下徐扬的名字,心中一动,是他想的那个人吗?李安泽抬头看了杜若一眼,杜若冲他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