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顿时觉得好笑,这许燊该不会是误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吧???
要真如此,那可就太冤枉了。
这许燊撑死也就跟她哥一般大,说白了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小孩子罢了。
而她,虽然身子看上去幼态,但这思想却是实打实的成年人,怎么可能对这么小的弟弟动歪念头呢?
许燊见她一边盯着自己,一边勾唇浅笑,便觉得耳根子更热了。
心想这丫头怎么这么大胆,难道她不知道,这副样子,落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多么的引人遐想。。。。。。
许燊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丫头该不会是中意他吧?!
如若不然,为什么当初一见面就愿意借钱给他?
而且他中毒以后她心急成那样,这会儿又来巴巴给他送包子。。。。。。
许燊想了一圈,越发肯定起来。
随即,他看向柳依依那双发亮的眼睛,有一瞬的失神。
眼前这张清丽的鹅蛋脸上,正挂着灿笑,牵动着唇瓣漩起小小的酒窝。
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着。
突然,许燊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他好像对这丫头有种不太一样的情绪。
随着这个念头一出,他便开始滋生出更多的想法,这些想法抓挠着他的心,令他心跳加快。
柳依依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愣神,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顿时悟了,看来是她想太多,这许燊压根就是病了!
她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心想可别把她给传染了。
面上笑了笑,道:“这病了就得抓紧时间医治,许小哥,你保重身体哈,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许燊看着她‘害羞’的背影,不由暗了神色。
如今,他已不是酒坊掌柜的儿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医馆小郎。
因着资质平庸,也无缘拜入华老名下,每日除了上山挖药,就是呆在医馆里分拣药材。
身下没有大的屋宅,出行也没了马车可坐,全身上下只有寥寥百十文钱,自己生活都尚且吃力,哪还有余力娶妻生子呢?
至于舅父一家,已经帮了他很多忙,他实在不能再让舅父跟着操劳了,这往后的日子,还是靠他自己想办法吧。
。。。。。。
柳依依上了牛车,感觉有些发冷,她抱紧胳膊团坐在那,一连打了两个喷嚏,暗叫不好,该不会这么快就被传染感冒了吧?
柳平闻声回过头来,笑道:“这清明前后冷十日可不是说着玩的,衣裳要穿暖,饭食要吃饱,不然,一不留神就容易着凉啊。”
柳依依揉了揉鼻子,从背篓里掏出两个素馅包子,递给柳平一个。
笑道:“多谢平叔提醒了,咱们没有多余的衣裳,就先把饭食吃饱吧。”
牛车晃晃悠悠出城了。
一路上,柳依依都在纠结,要不要绕路去趟百味楼,告诉梁掌柜这隔壁酒楼就是归香居掌柜所开,让她好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