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夜无眠,思虑了许久的的江匀珩突然担忧容宜会否全然是因为身不由己,他虽年幼就在军营,但内宅的纷争和阴暗手段还是清楚一些的。
也许她是被逼迫的?也许她根本无半分自愿?
一想到这江匀珩就觉得气血霎时涌上心头,迫不及待想见到她,想问她,她想不想要逃离……
余庆跟在江匀珩身后,有些担忧地望着魂不守舍的主子,那颀长的身影今日看来竟有些单薄,脸色也带了些病弱。
“余庆,你先退下。”江匀珩突然停步命令道。
余庆往前望了望,这不是还没到绣房吗?想归想,步子还是后退了几步……
冬雪突然让容宜去花园捡模样好些的落花给女工们参考刺绣,容宜好不容易得了活,自然是积极的,她挽着一个小花篮,弯腰在花树下走着,双眼认真地在地上搜寻,一路找到了假山群前。
突然,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抱住了她,一阵天旋地转后身子就靠在了凹凸不平粗硬的假山石上,花篮从手中掉落,落花散了一地,而身前是少年滚烫的身体。
容宜杏目圆睁,吃惊地望着江匀燮,随即迅速地探寻周围有没有人,确定安全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看着眉头紧拧的江匀燮,等待着他说话。
他却突然用力抱住她,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般。
他声音低低地哽咽道:“对不起……姐姐是不是很难过,燮儿欺负你,母亲又要处罚你……”
他说不下去了,不忍再去想象她的伤痛。
他突然不在意容宜是否爱自己了,只要他爱她,而她能一直在自己身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