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匀珩这一闹,大夫人一晚上都没睡着,总是想起江匀珩哭泣的脸,今日之事让她越发觉得自己对这个儿子知之甚少,她自觉有愧……
而江匀珩也不好过,他浑浑噩噩躺了一晚,天还没亮又因为长久以往的习惯而醒了过来。
他觉得头疼欲裂,身体极其沉重,竟有些起不来身,只能用手臂支起半边身体,缓了好久才下床洗漱。
当房门被推开时,天刚刚亮,晨光微熹。
余庆见到按时出门的江匀珩不禁感叹主子的强大意志力,即使前一天烂醉如泥,今日依旧能跟无事发生过一样去校练营,只是脸色略显苍白,身姿好像有些病弱般。
二人如往日策马疾驰出城,风声在耳边呼啸,江匀珩的头越发刺痛,他不禁苦笑,现在是不止心会痛,连头也要一起疼了么?
他强撑着到了校练营,然而翻身下马时身体却突然脱力……
余庆见到一旁晕倒的主子魂惊魄惕,他冲上前扶起江匀珩,大喊:“来人啊!军医!军医!”
附近几个士兵迅速围拢过来,将人抬进了营帐。
军医云施不多时就过来了,看到榻上虚弱的男人不禁面露惊疑。这个男人向来是顶梁柱般英姿勃发,斗志昂扬的存在,即使之前几次身负重伤也能强打精神,云淡风轻。
如今那苍白的脸却不带一丝血色,既病态又疲倦。
云施提着药箱走到床榻边,伸手去探江匀珩的额头,刚触及就立马将手抽离,脸色一变,对余庆怒道:“烧成这样怎么还来军营!”现在已经入秋,早晨天气凉起来了,此番一吹风不知道会不会染上风寒。
余庆愣住了,没听主子说不舒服呀……
“快去打些凉水来!”云施吩咐道。
余庆应声快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