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赵家老太爷亲自来门口接我!”
戴垚冷冷地看着为首的那位家丁说道。
“呵,戴垚,你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这么大口气?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家老太爷来迎你进去!”
赵虎见戴垚口气狂妄,顿时气急败坏,若非是两名戴家家丁拦在前面,他都要动手直接打过去了。
“识相点赶紧滚!再继续站在大门口碍眼,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赵虎一挥手,一群家丁围了上去,气势汹汹地逼迫着戴垚。
“少爷……”
戴家家丁看向了戴垚,面色为难。
戴垚又岂是会被这区区几个人给吓唬到的?遥想当年他身处非洲战乱国时,即便有人用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抵住自己的额头,他也不曾有过半分畏惧和退缩之意,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样强大而坚毅的内心素质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啊!
“你也知道我戴家被卷入了谋反案,我要说一句赵家和我勾结,你以为赵家会怎么样?”
戴垚盯着赵虎,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我戴家逃不过满门抄斩,你以为你赵家就可以吗?”
赵虎听到戴垚这话,被吓得面色惨然。
原本气势汹汹的赵家家丁们,这会气势也弱了下去。
戴垚挥了挥手,让护在他身前的两名仆人退下,他抬腿迈步上台阶。
赵家家丁十几人被戴垚给吓住,戴垚每上前一步,家丁们就惶恐后退一步,仿佛戴垚是什么恶鬼一般。
戴垚走上了台阶,站在了赵府大门前,便没有继续前进了。
“这事不是你们能做主的,去通报赵老太爷,让他亲自出门来迎接我。”
戴垚想了想赵家的府宅的大小,继续说道:“我给他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我立刻让人去锦衣卫告状!”
赵虎看着戴垚,一颗心脏被吓得砰砰直跳。
他不是真的害怕戴垚这么一个瘦弱的贵公子,他是怕戴垚话语后面藏着的锦衣卫。
“虎头……”
其余家丁都看向了赵虎,赵虎一咬牙,转身钻进一旁的小门,拔腿往内院去通知赵家老太爷了。
“老太爷,大事不好了!”
赵虎一路急驰连过三道门,在赵老太爷院门前被挡了下来。
戴雁玉不愿意喝打胎药,赵老太爷正准备下令让人强行灌药就听见门外吵吵嚷嚷的。
“怎么回事?”赵老太爷皱眉问道。
“老太爷,戴垚找上门来了。”
管事听了赵虎禀报,匆匆进入了书房,进来禀报赵老太爷,将门口戴垚闹事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那戴垚说让您亲自去迎接他,不然就去锦衣卫告发说赵家和戴家勾结谋反!”
管事一边说一边头冒冷汗。
“哼!毛头小子,竟敢口出狂言!”
赵老太爷听完,气得直接破口大骂。
戴垚才多大,和他隔了两辈的晚辈,竟然也敢让他亲自去门口相迎!
这不仅是在打赵老太爷的脸,还是在打整个赵家的脸!
“老爷,那咱们不理会他?”
管事一看赵老太爷的模样,只以为戴垚时虚张声势,不用在意,放心了不少。
“备辇轿!”
赵老太爷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戴垚打脸又如何,他难不成还能用整个赵家的安危去赌吗?!
“啊?”
管事张大了嘴巴看着赵老太爷。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只见赵老太爷满脸怒容,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他紧紧握住手中那根通体鎏金、镶嵌着宝石的华丽拐杖,毫不犹豫地朝着站在面前的管事狠狠打去。“砰”的一声巨响,拐杖重重地砸在了管事身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被打的管事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体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但他不敢有丝毫怨言或反抗之意,只能低着头默默忍受着赵老太爷的怒火。
“是,老爷!”
管事被打得一激灵,立刻安排辇轿,抬着腿脚不便的老太爷快速赶去了门口。
在赵虎离开后,戴垚就让仆人从马车上拿出了一根香给点上。
他要是不计时,赵府那些人磨磨蹭蹭的可怎么办?
戴雁玉现在怎么情况他也不知道,他可多少时间和赵家耽搁。
“戴少爷,老太爷腿脚不便,您宽限一点时间吧。”
赵府家丁们一扫刚才的凶狠模样,一个个像是乖巧的小绵羊一样,对着戴垚弯腰哈背地说好话。
见戴垚不搭理他们,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用身子当作人墙,堵在了戴家仆人两侧,挡住了来往的风口,企图让这香燃得慢一点。
戴家仆人看着他们这前后不一的态度,对着几个家丁吐了几口口水。
这几个家丁也没一句怨言,只露出讨好的笑容。
赵老太爷来的速度很快,一来,戴垚这么个涉案人员在赵府门口站久了,怕引来嫌疑。
二来,他也担心戴垚愣头青,真上头跑去锦衣卫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