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头疼得睡不着,南映栀还打算明天告个假,不去上早朝,现在听到要立刻上工,她怒气霎时涌上来。
想想那是前线传来的战报,关系万千将士的性命,拖不得,南映栀手撑床板,艰难爬起来。
由于起来太快,屋子内光线又昏暗,她眼前一黑,有那么一瞬间无法视物。
头疼欲裂,一呼一吸仿佛都牵扯到疼痛神经,南映栀放慢呼吸,从牙缝中挤出命令:“给我更衣,备马,我要进宫。”
看南映栀脸色苍白,翎风脸上满是忧色,担心南映栀撑不住,他犹豫着想劝她歇会儿:“王爷,您……”
“不是都说,‘即刻进宫’么?”虽然说话有些慢,但南映栀条理清晰,“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快别磨蹭。”
看出南映栀进宫意已决,翎雨扫过优柔寡断的兄长,从衣橱中翻出官服,让兄长给南映栀换上,又闪身出去,叫醒马夫。
还是觉得这样不妥,翎风边给南映栀系衣服带,边婆婆妈妈:“要不我让厨房按照之前太医留下的方子,煎药送过来?夜深露重,您好歹喝一碗再去。”
感觉头虽疼但发困,确实需要东西来提神,南映栀点点头,表示认可。
那中药苦得很,治病效果另说,醒神功效倒是一流,完全可以当热美式使。
厨娘效率高,很快熬出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
匆匆忙忙喝过药,南映栀提起衣袍,飞身上马车。
一路上,马车赶路,显得晃荡,她刚喝进去的药还没来得及消化,顺着路上的颠簸,一直往上窜,险些冒到喉咙。
本来想开口问翎风“还有多久到”,可嘴却像是时刻要失守,把精力全用在忍耐上,南映栀彻底失去询问心情,她靠在窗边,努力往远看,使劲儿忍下不适。
好不容易到宫门口,可以摆脱摇晃不已的马车,南映栀感觉,这像刑满释放。
扶着马车边框,南映栀颤颤巍巍下来,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她迈开腿,往宫里走。
养心殿。
龙床上被褥翻滚,云霆奋力挣扎,意图挣开晋安桎梏:“前线战报急得很,拖不得,所以朕才召摄政王即刻进宫,不是你想的那样!”
偏殿离主殿不远,若主殿发出的动静大,处于偏殿的人,完全可以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