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儿,我啥也没穿呢,你杵在这儿,是要将我看光吗?”
原本想着,她如今用的,是自己躯壳,自己见过多回,云霁下意识要颔首。
但当南映栀似笑非笑,将健硕臂膀从水底浮出,他莫名其妙,脸上开始不争气发烫。
奇怪,那不是自己见过二十余载,熟悉不已的肉体么?
为何今日一见,自己比上回,他们鱼水之欢时,还要不好意思?
看云霁耳廓染上绯色,且不自在移开视线,南映栀轻笑一声,“哗啦”出水,利索着上衣裳。
“青川儿,”伸手在他眼前晃,她没忍住,戳一下他红润脸颊,“我穿好了,你放心大胆看吧。”
慢吞吞回过头,云霁一下瞧见,她松垮衣领边,无意露出的肌肤。
“你为何,”不愿让旁人窥探,他上手拉她衣领,试图遮掩,“不好生着衣?”
南映栀话语无奈:“并非我有意为之,只是,这衣裳本身就这样。
“你不能强它所难,让它凭空长出一截,瞬间盖住我脖子啊。”
想起宋玥无意见到她真容,那愣神样儿,再瞅瞅南映栀暴露在外,白花花的肉,云霁低声谴责:“招蜂引蝶。”
“冤枉啊青川儿,”不想他竟会说出这种话语,南映栀忙不迭解释,“我很守身如玉的。
“自打与你确定关系,我再没与其他男男女女,有肢体接触。
“更不要谈什么,对别人动情,我此生只心仪你一人,这你可不能怀疑啊!”
许是见云霆对后宫女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模样久了,云霁有些患得患失。
“我没有疑心,“他垂眸,”我就是担忧,你会不会找到,比我更合适的。
“我被你惯得娇气,若真离了你,当如何是好?”
还没等南映栀说什么,空气中忽地响起“辘辘”几声。
手捂作怪的肚子,云霁面露难堪。
方才在马车里吐得干净,他一觉醒来,便感到腹部如影随形的饥饿。
想着夜里不好寻食,而曾经行军,就是两日不吃东西,也死不了人,云霁决定硬撑。
虽说无性命之忧,但许久未进食,他的确饿得难受。
以至于,辘辘饥肠,在自己和小栀子谈话间,发出剧烈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