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墨北屹神色淡淡,看不出一丝情绪,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威严,将视线转向薛林轩。
“你的确切方案,说来本王听听。”
薛林轩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确切方案,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草民前几日为您服下的药,加了一味毒,名为草蛇引,刚好可以压制您所中之毒。
那日的计量较少,成效不大,后面的治疗,草民会加大计量,不出月余,定能将您所中之毒清除干净,”
还得加大计量!
墨北屹就算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眸色也沉了几分。
白冉更是无法忍受,他如此理直气壮地把害人说成救人。
“还以为传说中的薛神医有多高明呢!原来还是以毒攻毒啊!
那什么草蛇引,才是最大的麻烦。
你还想加大剂量,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薛林轩神色一滞,眼里的阴骘更加明显,将杀机掩饰了下去。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你难道不是女人生的,如此瞧不起女人。”
白冉火冒三丈,最反感这种把自己凌驾于所有女人之上的龌龊男人。
薛林轩一向沉稳超然,任何时候都像一位淡泊名利的高人。
但此时却冷静不了,竟以命令的口吻吩咐,“淮王,赶紧带你的女人离开。”
而墨瑾深却像一个听话的小弟,再次揪住了白冉的手臂,“白氏,赶紧回家去。”
但他的肩膀却被一个侍从扣住,“淮王殿下,淮王妃得了皇上圣旨,为八皇叔解毒。
您是想违抗圣旨不成?”
墨瑾深想挣脱开他的控制,却发现对方内力深不可测。
不得不说,这一现象把他给打击惨了。
他一向自诩高手,整个大厉国也就八皇叔比他厉害一点点。
可这位看起来极为普通的侍从,竟可以完全碾压他。
八皇叔身边这样的高手到底还有多少?
僵持一会儿,墨瑾深主动放开了白冉的手臂,说了一句狠话。
“白氏,等你闯了祸掉脑袋时,可别来求本王救你。”
“放心,我就算是掉脑袋也不会求你,更何况我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掉脑袋,我还没有活够呢!”
白冉轻慢一笑,挪到了墨北屹与他的侍从们之间。
薛林轩见继续在这儿僵持下去,一点用处也没有,转身就往外走。
却听白冉特地拉高嗓门道,“你们想不想知道,薛神医所说的药,到底有多可怕?”
薛林轩身形一顿,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太医们也被白冉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全都竖起了耳朵。
“所谓的草蛇引,其实是一种腐蚀性毒素。
它最为可怕之处在起,它的隐蔽性。
解毒药材对它能起作用,却不能百分之一百起作用。
服下的药,可以清除一部分体内的毒素,可过不了多久又会死灰复燃。
到那时再服药,效果会大打折扣。
最终,中了此毒的人,会皮肤溃烂,从外烂进内,一点一点啃食五脏六腑,一直到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此毒,与八皇叔所中之毒,只有一点点相互制衡的作用,却是极为短暂的。
反而使得他的身体毒上加毒。
若不是我出手,这世间恐怕无人能解。
薛神医,你与八皇叔有仇吗?
要这样害他。”
白冉的话,就如平地惊雷,让现场炸开了锅。
太医们交头接耳,都在犹豫要不要相信她所说。
薛林轩没有回头,却也没有继续挪步,宽袖下的拳头紧握着,极力控制着暴动的杀机。
最开始他听墨瑾深说,那草包居然会医术时,他是不屑一顾的。
觉得她就算有那么一点医术,至多不过懂一点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