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屹的眉凝了起来,简短地回答两个字,“不用。”
太后知道他一向少言寡语,并没有计较他的冷淡,目光更慈爱了些,“先别急着拒绝,改日安排着见上一面,若是觉得不合眼,再拒绝也不迟。”
秦家,就是太后的家族,曾经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而已,却因为太后得势而蓬勃发展起来。
太后的侄子因从龙有功,而得了国公爵位。
但其实秦家的根基并不稳,小辈之中还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人才,若是墨北屹成了秦家的乘龙快婿就不一样了。
可惜,墨北屹并不想随她的愿,还是回答两个字,“不必。”
说着就站起身来,“太后娘娘,我还有事,告辞!”
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太后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堵在心口闷闷的,“这孩子当真是翅膀硬了,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
白冉吩咐白兰给八皇叔传递了消息,希望他能派人查一查太子府上的门客。
再去了一趟白家,为祖母复查,回到淮王府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走进梅香苑,竟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进入卧房,就见里面的生活用品都已经被搬空了,打开柜门,里面衣物也不翼而飞了。
白冉首先想到了元小青的安危,不免担忧起来。
恰在这时,一个暗卫从窗户跳了进来,“主子,八皇叔派的其他暗卫已撤走了,太后派了好些暗卫过来。
搬迁之事,淮王得了太后的书面旨意,奴才们不便插手。”
白冉心知,恐怕是墨瑾深去太后的面前说了点什么。
最近的墨瑾深就好像一只花孔雀,总爱在她的面前卖弄风骚,见她不为所动,他就打算用强的。
好在保护她的暗卫多,没让他得逞。
太后虽然好像并不喜欢墨瑾深这个孙子,但也如皇上一样,打压他的同时,又希望他好好活着。
“元小青呢?没有人保护她了吗?”
“主子放心,留了两个人保护元姑娘。”那暗卫回答。
“好!”
“八皇叔有交代,您出门之后的保护一如既往,请大可放心。
但在淮王府,他不便再插手了。
奴才也得离开了,您多保重。”暗卫又道。
白冉的血液有一瞬间的凝固,犹如那一年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时的无力感,不管他还是他,与自己终究不是一路人。
白冉吸了吸鼻子,从袖笼之中拿出一扎银票递给他,“你们辛苦了,拿去分给兄弟们打酒吃。”
有了钱之后的白冉是相当大方的,梅香苑所有仆从都得到了价值不菲的头面和银票。
钱谁不爱呢?
就算极为忠心的仆人,也是喜欢得到主子赏赐的。
可那暗卫却把手背到背后去,古铜色的脸蛋泛起了红,“使不得,主子,八皇叔给的报酬已够多了。”
“他给的是他给的,我给的是我给的,不能同日而语,快收下。”白冉板起脸来,“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
可那暗卫还是不敢收,八皇叔虽然对属下很宽厚,但做错事时的惩罚却相当严格。
收淮王妃的赏赐,不知算不算犯规矩。
直到听见白兰严肃地吩咐一句,“五十六,主子的赏赐必须收下。”
那暗卫才接过了银票。
他若是不收淮王妃的银票,就是没把她当成自己的主子,他可不敢承担这样的罪名。
“谢主子!”
“好!去吧!”
五十六深深地鞠了一躬,从窗口跳了出去,一眨眼消失不见。
不多时,门外有墨瑾深的声音传来,语气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