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字正腔圆,毫无羞耻感,更没有半点心虚。
官家太太们不约而同地吞了一口唾沫,此时若改口,欺君之罪恐怕就得落在头上了。
于是,她们明智地统一了口径。
“没错,我们确实看到了。”
“是的,当时太子都在喊疼了,你却不停下,殿下他真是可怜。”
“就是,就是!哎!这事,哪能女人强迫男人。”
太子嗤笑一声,“你惊慌失措之下跳窗逃走了,我们没来得及拦住不是?”
“你们当时看见我穿的什么衣裳逃离的?可还记得?”白冉继续问道。
一个官家太太不假思索地抢先回答,“与男人苟且那般激烈,哪有穿衣裳?你什么都没穿就跳窗跑了。”
其余太太们也赶忙跟着附和,“没错,还真是不知羞耻。”
就连太子妃都点了头,“你这会儿穿得如此周正,必定是有暗卫接应你,当时你逃离时就是什么也没穿。”
“既然你们说,我离开时什么也没穿,那么,我脱在寝殿的衣裳又去了哪里?”
几个说谎的人同时一愣,都未曾想到这个问题。
太子妃想了想,“此等污秽之物,还留着作甚?当然是吩咐奴婢丢出去了。”
“太子妃,亏你还是咱们大厉国第三尊贵的女人,竟蠢到这般地步,捉贼须捉赃,捉奸须捉双,这个道理你不知晓吗?
既然没能将我与太子捉奸在床,至少也应该留下证物才是,可你倒好,反而把证物给扔了。
请问,是哪一个宫女拿出去丢的?丢去了何处?”
太子妃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颜色,再问下去,她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好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本,本以为你都已经死了,哪里会管什么证物不证物,当然得把污眼睛的东西丢出去。”
说着,一把揪住了一个宫女,“倩儿,说,你把白姑娘的衣裳丢去哪里了?”
因为太子想把白冉与太子通奸的事传得更广,根本就没有清场。
除了权威的几个人、和官家太太们,还有好些宫人在旁。
名叫倩儿的宫人吓得面如土色,知晓太子妃想拉她顶锅,却丝毫不敢说出反抗的话来。
只好随便瞎编,“奴婢想着她,她赤身裸体死了怪可怜的,就把,把白姑娘的衣裳烧了。”
白冉继续问,“衣裳就算被烧了,总会留下残余,就算只剩下一堆灰,也能用医学技术辨别出来。
麻烦你带我们去找一找,如何?”
“啊!”
倩儿吓得跌坐在了地上,身子抖得犹如打摆子,“残余,残余丢湖里去了。”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她在撒谎,可太子和皇后都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反正,如果白冉拿不出证据证明她没有与太子通奸,那么这事她就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兰芝实在气极了,也不管这里的人身份有多高贵,直接哭诉起来,“你们真是欺人太甚,主子从清早开始就穿的是这一身衣裳。”
然后毫无停顿地把主仆几人被宫人拦路,再被带到太子寝殿,白兰与她被一个高手劫持,丢进一个杂物间的事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兰芝已泣不成声,“若不是还有暗卫保护主子,她可能真被害了。”
“大胆奴才,主子们说话,哪有卑贱的下人插嘴的份。
来人,拖出去杖毙!”
这是皇后的声音,听起来威严冷酷,全然不似平日里表现出的温婉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