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幽，有办法让他说话？”顾玉阙突然想起来，老甲是炼气士的话，月幽出手就没有顾忌了。
“自然，妾身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白月幽眼中出现一双妖异的狐眼，而老甲此时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变得无神空洞。
“迷魂术吗？”顾玉阙想起了白月幽说的那晚黑衣三人对着丁三使用的法术。
迷魂术？白月幽摇了摇头，现在和顾玉阙解释还太早了。“殿下可以问了。”
“当年参与玉华宫刺杀象王妃的都有谁？目的是什么？”顾玉阙迫不及待地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承恩寺出的人，申公氏提供的毒液，魏家安排人进的行宫，目的是刺杀永宁帝，还有几位皇子，刺杀成功后魏家会扶持梁王上位。”老甲双目无神，机械地回答着。
“承恩寺、申公氏、魏家。”顾玉阙眼中恨意滔天，双手捏的作响。终于，刺杀母妃的人都挖了出来，迟早，他会将这些人都全部斩杀，以祭奠母妃在天之灵。
“为什么其他皇子没有被刺杀？”顾玉阙闭眼平复心情，接着问道。
“刺杀永宁帝失败后，皇子的刺杀计划便搁置，安排的人便蛰伏下来，等待时机。”
顾玉阙听闻瞳孔一缩，几位皇兄身边居然还有刺客潜伏。“他们都是什么人，有什么特征。”
“我不知道，这是承恩寺安排的人。”
顾玉阙皱眉，看来自己得回长安提醒几位皇兄防范。
“入关的申公氏化境是谁？来自哪里？”
“化境名为李畏山，来自柔然，主上二哥申公还那里，是跟随申公氏很早的老人，也是主上几位兄弟的师傅。”
“申公氏还有人。”顾玉阙眉头皱的更紧了，原以为这就是申公氏所有的残余势力，看来还不止。
“申公氏还有多少人，都在那里？”
“申公氏三支，一支主上申公复在河北蛰伏，一支主上二哥申公还在柔然本部阿伏干部族，另外一支主上大哥申公克不知所踪。”
漠北，柔然本部。顾玉阙心下一暗，想要深入漠北柔然王庭去清除申公还那一支，目前来说是不可能的。就算柔然如今再怎么虚弱，本部数万兵马还是有的。顾玉阙若是冒险带人前去，恐怕会被留在那里。
除非借助白月幽的力量。顾玉阙抬眸看向白月幽一瞬，最后还是低下眸子。时间还早，还有机会亲手报仇。若离开时还不能报仇雪恨，他就要借助白月幽的力量了，这件事不能成为他的遗憾。
“申公氏抢夺天炎真火做什么？”目光转回到老甲身上，顾玉阙继续问道，申公氏对天炎真火有种迫切的执着，不然也不会让化境冒着风险入关。
“不知道。”
老甲机械的声音响起，让顾玉阙陷入沉思，连侍奉申公复这么久的仆人都隐瞒，看来申公氏在谋划什么重要东西。
“你们的还血丹从何而来。”自从顾玉阙去年同代王在河东官场杀了个人头滚滚后，各地的官员人人自危，都开始内查人口，以免落得个牵连夺官的下场。但几次同申公氏对上，发现他们并不缺还血丹，可各地并没有上报人口失踪的大案。这就让顾玉阙很费解了，这些人的还血丹莫非是地里长出来的。
“主上二哥申公还安排名为黑笞的人前来炼制还血丹，但主上为了隐藏申公氏的足迹，便选择同承恩寺合作，承恩寺出材料，黑笞炼制，炼制的还血丹申公氏与承恩寺五五分成。”
“又是承恩寺啊，可惜让他们跑了，看来金光寺的血债就要算到承恩寺头上了。”想起金光寺后山洞中的惨状，顾玉阙看向北方，眼中寒意森然，喃喃自语。
偏西的残阳将顾玉阙唤回，意识到时间不早了，顾玉阙问起申公复之前计划中申公烁未用完的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