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例去酒楼视察业务后,许栩打包了几份热辣辣的宵夜回旅舍。
“外卖到~”自我感觉很良好,本以为会有热烈的欢呼,怎知接待处一片死气沉沉。
拿不定主意的家明,像个出窍的躯壳,没有生命力,甚至丧失了基本的听读功能,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包括乜棘在内。
“你们…什么情况?”
乜棘满面愁容地起身,将许栩拉进厨房,神秘兮兮小声道:“出事了…”
“什么事?”此刻的许栩依然没有丝毫的危机感。
“今天社工来找家明,说…说…”盟军难道就此解散了吗?
“快说!”男孩子家家磨磨唧唧的,听的人就算不急,亦会不耐烦。
“说家明的亲妈想见他!”瞒不住的索性全盘托出。
“什嘛?”她手一松,打包的外卖砸落在地,又是指手画脚,又是叉腰不服气,“不是…她…她消失了那么多年,凭什么说出现就出现?”
是啊,凭什么这时候跑出来,许栩越想越觉得有问题:“跟我妈一个死出…我不同意!”
“唉~所以啊…这不,把孩子给整郁闷了,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见面。”外卖没撒,捡起来还能吃,乜棘也很担心家明的情况,不管怎么哄都没有用,“社工走了之后,他就一直那个状态,一天没吃东西了…”
二人回到前台,许栩特别能够明白,那种贱如杂草的自尊心,她挨着家明坐下,打开一盒套饭在他面前晃悠:“烧鹅腿好不好?”
等待回应的几秒钟里,安静得就好像一潭死水。
“还是你想吃牛杂?”兜到另一侧,乜棘也打开一份牛杂碎,不晓得蘸的什么酱,还挺香,他自己都嘴馋了。
“没胃口…”不想说话,好累,想一个人静静。
家明缓缓站起,感觉走路也好累,独自回房后,他想先洗个澡,然后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