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城体院。
校门口,流连着进进出出的学生。
该说再见,还是该说拜拜…
乜棘拉开车内的门把,刚要伸出一条腿又缩了回来,临下车前,他心有不甘地看向身旁的他。
“我还可以去看望麻团和鱼丸吗?”
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家明只是嘴角浅浅一笑的回应。
眼底一沉,乜棘未再说什么,不得不尔地推开车门而出。
他站立在车外,不懂事的大叔,一脚油门就走了。
目送越来越远的车尾,乜棘有种被离弃的落寞。
独自坐在后座,家明扒着座垫背,望向车后玻璃外,眼里的那个人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视线之中。
他绷不住了…
泪水控制不住的淌落,像是关不掉的水龙头,感觉有一千支一万支箭,插在自己的胸口。
他不敢太放肆,一次又一次的拉扯领口,用衣服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默默坐好的他,一言不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休息。
听到湿润的吸气声,副驾座的许妈打开了车载cd的音乐。
她望着右侧车窗外的风景,暗自嘲讽着命运的弄人,惋惜那被现实摧残得不堪的感情。
或许,这就是青春的无能为力吧…
遗憾才是最深刻、最放不下的…
回到医院。
护士量完血压就走了。
家明用被子蒙住头,整整睡了一个下午,就算醒了也不想起,感觉整个人好累好沉,好想一直放空下去。
之后的几天…
彼此都没有再联系,各自过上了自以为平静的生活。
“哔哔!”
排球实操课上,乜棘被飞来的直球怼脸砸出了鼻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老师和同学们团团围了上来。
“乜棘!”
“乜棘!”
“有纸吗?”
“送医务室!”
“起来…走走走…”
乜棘不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走神了,然后球就砸过来了。
副科的理论课。
他睡了一节又一节,根本听不进去一点。
食品添加剂的课。
哥几个做了不干不净,喝了没病的伪科技与狠活,一杯能量水就这样诞生了,奈何一个个都嫌弃都不敢喝。
“乜棘,你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