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锁这几日的妊娠反应比之前轻了些,难得轻松一阵,刚好修宸已经开始学会走路,她想带着修宸出去园子里走走,顺便透透气。
清锁刚走到院子,看见骆柔嘉也在院子里赏花,她不想与她有过多来往,转头就想走。没想到骆柔嘉却从后面叫住了她:“姚良娣,你就那么不想见我,怎么见到我就要走?”
清锁迈不开面子,回过头说了一句:“骆良娣请自便。”
骆柔嘉却站起身朝她走过来,看着正学走路的修宸,嘴角邪魅嫡笑着:“想不到宸儿都会走路了,我记得当初你说过,要把宸儿送给我,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清锁让月儿将修宸抱回屋子,然后转过身:“记得,你当初不是不要吗?如今又提起这件事情做什么?”
骆柔嘉“哎”了一声:“想当初刚入府的时候,你我还以姐妹相称,薛若瑶为难咱们的时候也是同仇敌忾,没想到过了两年,早已物是人非。”
清锁不明白她此刻说这些往事有什么用,但她知道骆柔嘉肯定不怀好意。
“骆良娣想说什么?”
骆柔嘉转过身背对清锁,看着满园春色说道:“其实当初是薛若瑶害得我流产,挑拨我俩的关系,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恨她?”
清锁直截了当道:“你既然知道,当初又何必那么针对我,再说事情过了那么久,再抓着不放还有什么意思。”
骆柔嘉冷笑道:“是啊,你们倒好,你俩都有了孩子当然可以看开,我呢,我失去了孩子,谁来可怜我?”
“人为什么一定要有人可怜呢?况且你身后有皇后和骆大人撑腰,谁能撼动你的位置呢?”
“他们不过把我当作一颗棋子罢了,如今我这颗棋子废了,他们定会再寻新的人入宫。”
“这些话你不必对我说,我也不想听,人各有命,想法不一样,处境不一样,我完全没办法与你共情。”
“你知道吗?宫中嫔妃若是无子,皇帝驾崩之后是要陪葬的。”
“骆良娣,你说这话就有些大不敬了,如今皇上正值壮年,太子殿下也还年轻力壮,你此刻说这些事情,若是被人听见了,那就麻烦了。”
骆柔嘉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满眼绝望道:“听见便听见了,反正我已经不在乎了。”
“既然不在乎,那就不必说了,外面风大,早些回去歇着吧!”
清锁说完就要离开,这时骆柔嘉迅速站起来拉住她的衣角:“你别走!”
没想到清锁重心不稳,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她觉得腹痛难耐,
这可吓坏骆柔嘉了,她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指着清锁喊道:“你……你流血了!”
清锁额头冒着汗水,忍着疼痛:“快,快去请太医。”
骆柔嘉连忙让雪儿去请太医,然后她因为害怕,自己跑回了屋里,边跑嘴里边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