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反常。”
佟裳不动声色道:“我知道。”
她走到床边找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抬头看见了床上挂着的香囊。
床帷四周挂了丝带结成的穗子跟香囊,只有其中一个香囊上沾了些白色粉末。
张婆婆伸手就要去拿,被佟裳叫住了道:“别碰,有剧毒。”
张婆婆吓得缩回手,心有余悸,看着佟裳道:“现在怎么办?”
“去请皇上。”
“是。”
夜重年闻言很快就来了。
佟裳请他到暖阁里宽坐,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佟裳,夜重年几次想要说什么都被她打断了,昏黄的灯光下,佟裳跟他讲诉了连日来事情经过。
“皇上,妾身有罪,妾身欺君之罪,还请皇上责罚妾身。”佟裳跪地道。
“你何罪之有?是朕有罪,你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却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奸人所害,是朕之过。”夜重年伸手道:“起来吧,你虽是装病,可朕瞧着你脸色不大好,仿佛是真病了,这阵子不能说也不能做什么,想必你也很辛苦,好在一切都查明了,你放心,朕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谢皇
上。”
夜重年转头看着那边的周诚道:“你可验清楚了,这是什么毒?”
“回皇上,这毒有些古怪,臣平生没有见过,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虽是无色无味,却可以杀人于无表,若不是易夫人早有防备,今天晚上一觉睡下去,明天等人发现的时候,身子已经凉了。”
夜重年倒吸了口凉气道:“朕居然不知道,朕身边还有如此用毒高人,真是可惜了。”
他语带讽刺,说话间目光已染了杀意。
萧骞泽从外头进来,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佟裳,才向上拱手道:“皇上,桂嬷嬷受不住刑已经招了,宛童服了药,这会刚救过来,要他开口,还需要些时间。”
“那老东西召了,是谁指使的?”夜重年略咬牙切齿,顿了顿又道:“罢了罢了,佟裳大病初愈,这些事回头再说,你先退下吧。”
“是。”
佟裳知道夜重年这是有心包庇,一旦皇上出了这个门,回头那些口供跟人证就都没了意义,说变就变,佟裳当即上前两步道:“皇上,妾身不要紧,妾身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究竟是谁这样容不得人,用这样歹毒的手段来对付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