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年突然提起,佟裳也跟着担心起来,紧张地看向易恒。
“这几日宫里有些传闻,是关于易厂臣的,朕记得厂臣说自己是颖川人?颖川现在还有什么亲戚吗?”
“回皇上的话,朕
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
夜重年哦了一声,有些遗憾,又道:“听说厂臣的母亲跟江姑姑的母亲是表亲,江那年获罪抄家,厂臣家也受了牵连,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欺君之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先皇也不在了,厂臣为皇家效力多年,功可抵过,朕已经叫人去颖州查办去了,若真是蒙冤,朕便作主替厂臣平反了,江家也不用再背着罪臣的帽子。”
“多谢皇上。”
佟裳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易恒脸色淡淡的,声音也听不出什么起伏,他是那种喜形不言于色的人。
佟裳听出夜重年有怪罪的意思,在旁替他着急,却也不能说什么。
夜重年说完这番话,似乎舒坦了不少,易恒低了头欲
请安退下,他却突然又想起来道:“对了,江姑姑最近不见了,朕听说江姑姑最后是去了中书房,厂臣知道她的下落吗?”
易恒见问,不说回话,反而道:“臣抖胆,想求皇上个恩旨,将允儿赐给臣为妻。”
这意外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佟裳还没准备好,端了杯子欲喝茶,却只啪嗒一声,杯子应声碎裂,空荡荡的屋子,这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夜重年转头看着她,“你没事吧?”
“没事。”
佟裳摇摇头,脑子里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见他说什么,只听见易恒说:“臣跟允儿青梅竹马,若不是横遭祸事,早已成亲了,如今她不嫌弃臣是太监,臣也愿意找个良伴安度晚年。”
良伴,青梅竹马!
呵,那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