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僵持着时,突然听到后面通传皇上到。
几个人回过身,看见夜重年坐着小轿,被匆匆抬了进来。
他由常满贵扶着下来,来不及行礼,便道:“怎么回事?裴妃胎如何了?”
佟裳朝他福了福道:“皇上别急,周太医正在里头呢,一会就有结果了。”
夜重年点点头,突然愤恨地道:“沅嫔那个贱人呢,她竟敢一而再的谋害朕的子嗣,上次朕已经大发仁慈饶了她,没想到她还死性不改?”
佟裳道:“臣妾已经叫人去带她过来了,我们先进去吧。”
佟裳侍候着端淑太后与皇上进去,颐太妃走在最后,看着佟裳扶着皇上的背影,微微有些心凉,原本她还想着事情能有转圜的余地,可是刚才听见佟裳对皇上说话的样子,已然早就将罪名扣到沅嫔头上。
沅嫔行事没个章法,她到底做没做这事,连她也不太清楚,只好先不用声,跟着进去坐下。
沅嫔喝得醉熏熏被带了过来,自然不服
,嘴里骂骂咧咧不说,带她来的小太监也被抓伤了,脸上全是红印子。
“你们放开我,狗奴才,你们知道我是谁呢,就敢用你们的爪子碰我,回头我禀明皇上,让皇上砍了你们的脑袋。”
她摇摇晃晃站不稳,嘴里跟着不干不净的骂着。
端淑太后一看之下,不由皱了眉,“真是太不像话了,沅嫔,你还不快醒醒,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太后娘娘?咦,皇上也在,皇上你是来陪臣妾喝酒的吗?”沅嫔醉洒之下突然看见皇上,立刻发花痴要往前冲,被人拦下了扣在那里。
小太监跪下道:“启禀皇贵妃,沅嫔已经带到。”
“退下吧。”佟裳上前两步道:“沅嫔,我问你,你指使宫女香秀烧符诅咒裴妃肚子里的孩子,还指使抬轿子的小太监故意将裴妃摔下轿子,你可知罪?”
裴妃只是摆手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跟皇上喝酒。”
夜重年看见她这样心烦,冷声道:“拿冷水来,给裴妃醒醒酒。”
一盆冷水下去,沅嫔瞬间就醒了过来,看着佟裳道:“你干什么?你疯了?”
佟裳冷冷地道:“我看疯的人是你,上次你下毒害得裴妃滑胎,这次又指使宫女烧符诅咒裴妃,还害得她从轿
子摔下来,若不是跟着的人惊醒,只怕这会早就一尸两命了,来人呀,带香秀来。”
门口的香秀被带进来,她已经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低着头一股脑的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娘娘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也是被逼的,沅嫔娘娘嫉妒裴妃怀上皇上登基后的第一胎,便每天让奴婢烧符诅咒裴妃娘娘的胎不能平安生下来,除此之外,奴婢什么都没干,请皇上开恩……”
沅嫔见了香秀的脸色大变,冲上前要抓她,被佟裳的人拉开了,犹自骂骂咧咧道:“你这个贱婢,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这些事了?”
香秀垂着脑袋道:“娘娘给奴婢的那些符,奴婢还留着呢。”
“放肆,你这个混仗,我要杀了你。”
佟裳见她闹够了,冷冷地道:“来人,把沅嫔押起来。”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太监上来将沅嫔死死按在地上,直到……柔嫩的脸颊被鞋底压在冰凉的地板上,再也动弹不了。
顶上三人面色凝重。
佟裳想到裴妃,有些伤心,转身对夜重年道:“皇上,太后娘娘,裴妃的胎已经八个月了,沅嫔这么做,无疑是想置她于死地,沅嫔居心险恶,天理不容,还请皇上跟太后替裴妃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