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取了药膏过来,佟佳湘小心替她身上涂着药膏,屋子里满是薄荷的味道。
阿松见她动作轻柔地对着自己的伤口呵气,不免有些动容,红了眼眶道:“六小姐对奴婢这么好,奴婢真舍不得你走。”
佟佳湘苦笑着道:“我在宫里只认了姐姐一个姐妹,原想跟你长久地在宫里做姐妹,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你跟着我也没享什么福,我走的时候,会跟四姐求求情,让她把你调到不受累的地方去。”
阿松听她这么一说,哭得更凶了。
佟佳湘心里也不好受,替她上好药,穿上衣服道:“你把饭桌收了吧,我到那边去给
四姐请个安,就要走了,总要跟她说一声。”
阿松道:“太妃主子这会正在屋里写信,只怕没空见您。”
佟佳湘疑惑道:“写什么信?”
阿松摇头道:“大概是给热河写信吧,太妃主子屋里这两天的气氛都不大好,府里头不时有信来,好像是因为大老爷的什么病人的事。”
“大伯的病人?”
“恩,奴婢也不清楚,听是早上吃饭时候听见他们说了两句。”
佟佳湘迟疑了一下,便重新在床上坐下了。
如此过了两三日,佟佳湘的病情渐渐好转。
在一个平庸的傍晚,佟佳沅将佳湘送上出宫的轿子。
佟佳湘看
着四姐,心中多有感慨,只是该说的话也说了,该流的眼泪也流了,实在说无可说,姐妹两个对望着,只剩下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