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府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宫皆知,佟裳也因此被太后娘娘罚了半年的俸银,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处罚不疼不痒,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相较于她,孟怀谨就凄惨地多了,此刻,他哭哭啼啼跪在佟裳脚下道:“嬷嬷您大人大量,奴才知错了,您罚奴才月银可以,可是……就别让奴才到北五所去了,内务府离了奴才不行的。”
佟裳冷笑一声,轻轻刮着盖碗道:“孟公公是说内务府离了孟公公就活动不开了是吗?”
孟怀谨陪笑道:“奴才没那个意思,只是北五所离这儿远得多
,以后奴才想要孝敬您只怕不方便呢。”
他说着手腕一翻,将一叠银票塞到她手上。
佟裳没有去接,只低头看了一眼道:“孟公公这是做什么,快把银票收起来,让人看见还以为我真跟外头说的那样,是收了你的银子才替你说话呢。”
“您要是肯收奴才的银子,奴才也不至于此了。”
佟裳叹了口气道:“只可惜这些话外人不知道,现在我也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办事,孟公公就别难为我了,再说北五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公公先去待上年,等回头太后娘娘气消了
,自然就接你回来了。”
孟怀谨一听这话,直接哭丧着脸道:“年?奴才今年都六十了,还有几个年呀。”
“那正好,我看小允子这两年被你历练得不错,孟公公不如就此告老算了,让小允子接你的班。”
“您这不是说笑嘛,奴才是太监,又不是大臣,离了这后宫,奴才毫无用武之地,又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含饴弄孙,您就可怜可怜奴才吧。”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没见连我都停职了吗。”
“嬷嬷这哪叫停职,不过是娘娘给您放了半个月的假,奴才可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