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上前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惜若,拿手摸了摸她的头,烫得厉害,“吃了退烧药没?”
奶娘道:“吃过了,只是不见效。”
“去把窗户打开,准备些白酒来,这样捂着对病情不利。”
奶娘看了一眼易恒,只得乖乖下去准备。
佟裳撤了一条厚被子,拿白酒给她擦身子,如此折腾了大半夜之后,惜若的烧已经渐渐退了些。
佟裳忙了一夜,也有些累了
,奶娘早就在一旁睡倒了,佟裳想起身到那边喝口水,却不料惜若紧紧抓住她的手指道:“娘,不要走。”
佟裳低头看着床上的人,“你认识我?”
这些年易恒每次去见她,她都避而不见,不知道她是怎么认出她的。
惜若道:“父亲给我画过娘的长相,娘长得跟父亲画得一模不样。”
佟裳听着这话有点心酸,笑着摸摸她的头道:“娘不走,娘到那边倒点水喝。”
惜若听了这话,方才松开她的手,见她确实只是去倒水喝,这才放下心来,重新躺回床上。
佟裳喝了一杯水,见易恒在
外头和衣睡着,她拿了条毯子过去替他盖上,方才回到床边,将手里的水喂她喝了小半杯,“现在有没有好一点?还疼不疼?”
“不疼了,爹说得没错,娘果然是神医,您一来女儿的病就好了。”
佟裳扯扯嘴角,看着她小大人的模样,就是有气也发不出来了,“我看你爹成天没教你好,小小年纪就学得油嘴滑舌。”
“这话娘该跟爹说,爹整天带我在男人堆里,可不学得油嘴滑舌了吗?太长公主说我该像皇后娘娘一样,多学点女红刺绣,将来才好嫁人,我才不嫁人呢,我走了爹谁照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