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陪着刘禅出城做诱饵,在大人们看来简直胡闹,不少人因此被长辈训诫。
但毕竟是功勋,不少人还是得到褒奖。
比如霍弋加为部司马、吴班晋升为校尉,其他人多少得了些财货奖励。
这也让少年郎们觉得自己是大功一件、牛气冲天。
宴席上众人觥筹交错,喝的是果汁,但抒发的却是壮志豪情。
一群少年郎指点江山,粪土万户侯的样子着实有趣。
然而,其中一人表情略带不自然,频频看向主位的刘禅。
终于他忍不住挪窝来到刘禅身旁:“少公子,昨日阿鸯突然找上门来非要跟我决斗,此前她一直跟着你,到底发什么事了?”
“兴国啊,吓我一跳,”刘禅转过头来,却见关兴左眼微微红肿,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额头上也有擦伤的痕迹。
刘禅短暂思索了一下便答道:“什么事都没有啊,倒是你怎么回事?你做什么事惹得张鸯生气了?”
关兴则是一脸郁闷,“我哪会惹她生气,是她莫名其妙地突然找上门来,然后说着什么‘打三个我’,然后不顾我反对强行跟我单挑。”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众人吃瓜兴致,虽然不少人还在继续推杯换盏,但是场上的氛围明显安静了许多。
“打三个关兴……”刘禅瞬间秒懂,感情原来是自己那天在射山上说的话让张鸯这妮子记在心里。
面对被无妄之灾的关兴,刘禅心底没有一丝始作俑者的羞愧之情,反而是好奇地问道:“那么,你打赢了?”
闻言,关兴立刻眼神闪躲,说话也变得不利索。
“哪,哪有一个男子跟女子争强好胜的,即便是,即便是赢了也不光彩嘛。”
刘禅身躯后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那就是打输了。”
‘噗嗤’,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场上众人捧腹。
感觉羞愧的关兴立刻面色通红,他可是关羽的儿子,败给姐姐关银屏也就算了,败给一个同龄女子,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可就……
更何况,老爹肯定会写信来让姐姐给自己开启一场疯狂训练,甚至有可能会要求动手教训自己一顿。
虽然被张鸯打败是事实,但那是自己真的手下留情。
毕竟是结义的堂兄妹,肯定不能真动手,这才让张鸯钻了空子。
想到这,关兴立刻辩解道:“少公子,你怎的凭空污人清白。”
这时张苞也上来打趣道:“什么清白,我姐可是亲口说了,三招便将你打倒在地。”
关兴国便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偷袭不能算数,习武之人的事,偷袭能算数吗?”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坦荡荡’,什么‘者呼’之类的。
引得众人哄笑起来,堂内堂外充满快活的气息。
随后在宴会的尾声,刘禅宣布了自己将要建立军屯的事情,并向在座的诸位发出诚挚的入伙邀请。
“先前抄没所得田产财物,吾与成都令商讨了一番,置换为射山以东、以北整块的良田。”
“吾打算在此地开设屯田,诸葛长史已经同意,顺势还能将射山也圈进来,在此地培养一支骑兵曲。”
这便是两套班子,屯田一系需要一位典农都尉、六位屯置司马,骑兵曲需要军侯一名、都伯五名。
一听有官做,众少年立刻纷纷响应,他们都是从小便习文练武,总想着做些事情证明自己的实力。
学了这么久的屯田和练兵的知识,早就想上手实操了。
“大人们常常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次便要做出成绩让他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