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实力并不充分。
幸而占据大义,且师出有名。
除非想要造反,否则这些人不会反抗。
即便是他们告状告到南郡太守糜芳那里也无济于事,因为就连糜芳也见不到刘禅。
荆州是个泥潭,在政治斗争,利益扯皮这层面,十个刘禅也不是这群荆州文武的对手。
那就干脆跳出去,不在对手的优势圈里面对决。
看不到的公子监军可以做任何事,无法商讨的公子监军能够独断专权。
与荆州文武隔绝,才是刘禅最佳破局之道。
处于迷雾之中,外人才不会看出刘禅的外强中干,才不会猜到刘禅要做什么,以及他已经做到哪一步。
刘禅收起江陵城防图,闭眼休息。
张星彩在一旁为其敷药。
胸前的血是假的,但是脸上的伤是真的。
原本的刺杀并不会让刘禅真的受伤。
但张星彩不知道真相,看到有刺客的时候,慌乱之下第一时间立刻将刘禅扑倒并压在他身上。
刘禅第一次认识到张星彩武力过人。
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撂倒,并且是脸着地,以至于直接摔肿了。
感动是挺感动的,疼也是真疼。
张星彩看着刘禅额头上鼓起的一个大包,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
“哎呦,你干嘛唉。”
疼的刘禅一把将她的手掌拍开。
“阿斗,让我也去做些事吧,你现在不是缺人手嘛。”
刘禅看着表面乖乖女但实际上颇为狂暴的张鸯,巨大的反差感扑面而来。
脱口而出:“你真打得过关兴?”
闻言,张星彩顿时气呼呼,脸颊上鼓起两个气包,“那是自然,你要领教下吗?”
刘禅连连摆手:“不用了,我信你。”
“既然阿鸯你想帮忙,我这里还真有一点想要你帮忙。”
“你说,我一定尽力。”
张飞曾经在荆州担任宜都太守、征虏将军,且其人颇为善待士大夫,结交读书人。
因此张飞这里也有些人脉影响力,张星彩家教优良,此次前来荆州就有替父亲联络一下故旧情谊的任务。
若是要做些事情,张星彩比起毫无根基的刘禅反而更容易得心应手。
“咳咳,”刘禅清清嗓子后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先前遇到贼寇乃是意料之外,这才不得不分兵。”
“原本安排给向宠和谯周的任务是在江陵打起张仲景首席大弟子的身份,为百姓治病开药的。本想着等过一段时间腾出人手再弄,现在想来,交给阿鸯你也是不错。”
张星彩用手指着下巴,“嗯,我是能去看场子,但是让我望闻问切,我真的一窍不通不会做啊。”
“没事,你就坐镇即可,我这里有十余个人懂药理,再从本地请几个郎中,只需要把医药铺子开起来,名声打起来便可。”
“原来如此,”张星彩恍然大悟,“阿斗你这是想通过看病的方式,借此查清江陵真实情况吧,放心吧,我一定替你看好场子。”
刘禅皱眉,这妮子咋也学会脑补了,底层老百姓过成什么样猜也猜得到,重要的是民意民心啊。
他自抵达江陵开始一切手段都是为了上夺军政之权、下取民心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