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冷哼一声,越发坚定了要弄死小荷的心。
“来人,给我打这个目无尊卑,胆敢威胁主母的贱婢!”她厉喝一声,面上满是冷笑。
于是冬春跨上前,挥起巴掌就打。
“啪啪啪!”她还记得那日小荷嘲笑她的仇,抡圆膀子用了吃奶的力。
转眼,原本就挨了打的小荷,更是嘴脸红肿流血,惨不忍睹。
可她因为盛清芸生死不知心中悲痛,此刻见苏氏如此嘴脸,竟什么都不怕,豁出去恶狠狠大喊。
“呸,”她啐出一口血,嘲讽的瞪苏氏,“你算什么母亲,算什么高门夫人!虎毒还不食子,你竟放着两个诋毁大小姐的贱婢不管,反过来打我一个维护大小姐名声的!”
“什么亲母,什么疼
爱,什么一视同仁,呸!臭不要脸!今日若把大小姐换成盛清蕙和盛晔,看你还是不是这幅不痛不痒的德性!”
“大小姐和大少爷就是投胎投错了肚子,倒了八辈子霉才碰上你这种娘,不然……”
她骂着骂着突然顿住,红肿的双眼硬挣出一道不小的缝隙,“不、不对,不对!就算再偏心,这世上也没哪个母亲能狠成这样。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大小姐和大少爷的亲……唔唔!”
母字正要出口,冬春上前一把捂住小荷的嘴。
苏氏狠狠松了口气,下一秒看小荷的眼神恨不能撕了她。
“贱婢,屡教不改,满嘴胡言!来人,给我堵住她的嘴杖责,给我狠狠的打!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
苏氏这回是真吓到了,一个棍杖都嫌慢,直接命人又取了一根来,两杖齐齐就朝小荷打去。
很快,院子里就飘满了血腥味。
小荷被堵着嘴,闷叫着瞪视苏氏,满眼恨意。
可人毕竟是肉长的,就是再恨,也抵不住坚硬的棍棒。
就在小荷被打的气息渐弱时,有人急急赶了来。
“住手,都住手!”
却是手握管家权的香姨娘,急声道。
施刑的小厮一顿,手中棍棒才慢
了半息,苏氏警告的视线就扫了过来。
“我看谁敢停!”她道,看都不看香姨娘一眼,只当她是空气。
香姨娘气,可碍于苏氏正妻的身份,也不敢强硬阻拦,只能同她讲道理,尝试劝服苏氏。
“夫人,如今大小姐生死不知,小荷又是大小姐贴身丫鬟,若这时处置了小荷,那……”
“那如何?我堂堂三品大员夫人,皇上亲封乡主之母,处置一两个不知礼数的丫鬟,谁敢说半个字!”
苏氏打断香姨娘的话,“倒是你,一个没分没位的妾室,说好听点算半个主子,说不好听就是个侍奉主母的奴婢!一个奴婢,敢和主母呛声,小心我连你一起打!”
话落,狠狠瞪一眼香姨娘,苏氏挥手,“打,给我往死里打!谁敢再拦,就给我一起打!”
“啪啪啪!”棍杖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再次响起,香姨娘捏着帕子,想拦却不敢再开口。
血腥味更浓,小荷已经彻底发不出声音昏死过去,可苏氏却一点喊停的意思都没有。
张妈妈站在一旁,急的抓耳挠腮,却愣是想不出丁点办法。
就在她以为小荷死定了,没有解药她也活不了几日时,两个粗木麻衣的人,终于到了盛府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