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戊寅楼有生意啦。”
说到戊寅楼,沐泽无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人为给戊寅楼再添一份神秘的色彩。
“你说……哪里有生意了?”盛清芸一怔,很是诧异。
“大小姐,戊寅楼。就是上次奴才鲁莽行事冒充无影楼骗冬春,然后您……”
“不不,我不是忘了戊寅楼的存在,而是说……它怎么会有生意?”
那些高门贵人,不是最在乎面子名声?
戊寅楼不过她随口道来对付无影楼的东西,让沐泽派去寻礼部侍郎薛大人的,更是街上随意找来的短工。
听沐泽说也没让那短工特意如何,只着普通衣衫,说话甚至还有些结巴不熟练。
整个人明显不是高僧,也不是老道;既没有名声,也没有出世仙姿。
既如此,怎么可能入那些高门贵人的眼?就凭短工言中了薛夫人难产双胎的事?
那这世上想当高人怕不是来的很轻松?
“大小姐有所不知,”沐泽给疑惑的盛清芸解释,“原礼部侍郎薛大人一事之后,薛大人特特带着管家来寻过咱们。”
“但奴才想当时正在风口,恐动作太大,真被无影楼盯上,所以并未去见薛大人。薛大人于是留下
银票,再三感谢后带着管家走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呈了过去。
盛清芸接过一看,整整两千两。
虽不是很多,但也绝对不少。
“此事之后,倒真有一两个人上门来打听,可奴才都寻借口打发了。再然后,便无人过问。直到京郊猎场出事……”
沐泽还在说,盛清芸听到此处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事情很简单,连守卫众多,还有贴身侍卫保护的翊王和十六皇子都能祸从天降险些出了大事,更何况他们这些寻常人?
试问,这世上谁不怕死?说不怕死,那也是因为总觉死离自己很远。
一旦有一日惊觉死就在身边眼前,要是还能淡定以对,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脑子被驴踢过,是个傻的。
于是,借京郊猎场出事,官兵禁军满京城跑的风,能提前知人凶吉的戊寅楼再次被人想起,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悄悄在贵圈火了起来。
“奴才不敢随意应了,这是奴才记的名单,请大小姐过目。”
沐泽还在说,边说边又拿出一张纸,递给盛清芸。
那上面字迹满满,写了整整一张纸。虽然字很是不好看,可看的出写的人很认真。
盛清芸
伸手接过来,垂目一看,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
整整一张纸,上至皇亲国戚后宫妃子,下至六七品京官家眷夫人,大大小小零零碎碎写了一堆。
“奴才告诉他们大师闭关替翊王和十六皇子祈福,待出关之后会依缘分算吉凶。”沐泽补充,“不知这样处理,可还合适?”
“合适,再合适不过。”盛清芸答,换成是她来做,怕也只能做到这份上。
“那,小姐,名单上这些人可都要接了,还是……”抬头看了眼盛清芸,沐泽继续说,“另外,薛大人是自己留的银票,往后若开门做生意,这价格要怎么个定法?”
戊寅楼,一个小意外下,被逼无奈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