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彦有多久没有出现了?怕是有心的人都心存疑惑,但这孟府上下却都是无心人。
惟有一个有心的盛晔,被一个狗奴才挡在了院外。
“你叫什么?是谁把你拨给大哥的?”盛晔问道。
贺忠作揖,“是大小姐请求老夫人,把奴才安排在这里的。”
盛晔眯起眼睛,眼中都快要喷出火来。
好一个奴才,给他自己带了个高帽子。
“你以为你说,我就能相信,我现在就去问问祖母,为什么不让我去看看大哥。”盛晔拂袖却不曾离去。
他不过是走了几步,就侧头看向贺忠。
贺忠挺着腰板,一动不动的站在院门前,仿若是谁都不可以从他这边进入院子里去。
盛晔不屑一笑,以为这就让他没有法子了吗?
直到夜深后,就有人溜入了盛彦的院子,轻车熟路的来到盛彦的屋前。
他先是点破窗纸,向里面探了探头,仅见到床帽飘忽,似是有人在床铺上休息。
黑衣人撬开窗户,翻窗而入,直奔床头。
他的双手并无武器,自然不是冲着人命而来,他掀起床幔,发现上面空无一人。
糟糕!中计了!
黑衣人转身时,一大股的白沫沫扑到了他的脸上
,硬是他呛得晕了过去。
贺忠捂着口鼻,将黑衣人拖出屋去。
屋门一关,又是安安静静的。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每日一名黑衣人探入,直奔盛彦的房间,结果都却与第一个黑衣人的结局,毫无区别,谁也不知他们是死是活,也不曾将重要的讯息带出去。
再是这么下去,怕是有些人就要坐不住了吧。
“大小姐,是奴才没有用。”贺忠跪在盛清芸的面前,脸色铁青,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盛清芸坐在盛彦的床边,眯着眼睛,也不理会。
“奴才明日一定可以抓到一个活的,会问出他们的来历身份。”贺忠的眼中闪过愤怒之色。
“他们是胡人。”盛清芸开了口,却也仅说了这一句话。
她注意到张大夫已经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应该是又要喂盛彦喝药了吧?
贺忠见有外人进来,也收住了口,扶着盛彦坐起,由他一点点服侍着盛彦将汤药全部都灌进去。
“这几日尤为关键。”张大夫道,“内服外敷一不可,只有一个小子在这儿照顾,怕是人手不够。”
盛清芸沉默不语,正在心里琢磨着适合的人选。
张大夫瞧了瞧盛清芸,又
道,“最好是个女儿家。”
“我在。”盛清芸道。
张大夫摇着头,“大公子没有个通房侍妾吗?会更方便些?”
现在的盛彦,并没有。
“张大夫,您放心,奴才一个人是足够的。”贺忠道。
他为了护着盛彦,已是几天都没有合眼,怕是很难再撑得住了。
“张大夫只管医治我哥哥就是,其他的事情不必挂心。”盛清芸勉强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