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盛清芸紧紧的握着小荷的手,却没有打算现在就去看盛彦。
“大小姐,不去瞧瞧?”小荷不懂。
盛清芸有多挂心盛彦,守在盛清芸身边的下人都是瞧得出来的。
“不急于一时。”盛清芸道,“有人盯着我呢。”
盛老太太的那些粗使丫头,盛晔时不时派来的下人,还有苏氏的眼线,个个都是盯着不放的。
盛清芸突然觉得盛老太太好生可怜,她可知道自己的福安阁,很快就要成了他人的天下?若非她的娘家有些能耐,再加上盛鼎昌孝顺,
怕是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入夜,盛彦房中。
张大夫背起了药箱,向盛清芸说道,“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休养,不可再武刀弄剑,怕是会终身不能再习武。”
“散步骑马,可是有问题?”盛清芸问道。
“马慢些,无妨。”张大夫道,“每隔半月,我会再来为大公子医冶,请大小姐放心。”
“多谢张大夫。”盛清芸恭敬的行礼。
张大夫回礼后,就由翠雪送着离了盛家。
屋子里面安安静静的,忽然一阵难闻的血腥味,从门外传入。
盛清芸拿着香帕子掩住口鼻,烦得头关。
“妹妹,大夫说的是真的吗?”盛彦的声音沙哑,透着难以置信以及愤怒。
“哥,如果你想要恢复如常,就要遵守医嘱,若是最后不良于行,你也只能认下了。”盛清芸走到床边,缓缓坐下。
盛彦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眼中尽是愤怒与绝望。
他哪里是闲得住的性子?一想到自己将休养数月甚至长达一年,他哪里受得住。
盛清芸看不出盛彦的想法吗?她倒是想要对着盛彦大吼,让他知道轻重,可是,她又舍不得。
“哥,你看,贺忠正在外面杀敌呢,那些都是
要害你的人。”盛清芸垂着眼帘,轻声的说。
她的语气落寞又失落,听得让人心慌。
盛彦紧握着拳头,可是他只能听着外面的动静,不能出去瞧,更不可能帮忙。
“哥,这么多人为了你尽心尽力,你也要争气,不要让我们的付出变成一场空。”盛清芸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她未涂脂粉,气色相当的不好,声音也透着虚弱。
盛彦呆呆的看着盛清芸,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至于要害哥的人,应该就是胡人,他们也曾入过我的房间,但是我命大,逃过一劫。”盛清芸扭过头,是狠了心的要给盛彦下一剂猛药。
“什么,他们竟然敢?”盛彦拍着床,想要站起来。
“哥,只有你康复,才有人保护我呀。”盛清芸哭得更惨了。
“妹妹,不哭,我一定好好听大夫的话,好好休养,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我怕什么?”盛彦立即就服了软,不停的哄着盛清芸。
盛清芸摸着眼泪,“如果哥哥没有做到呢?”
“那就要答应你一件事情,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做得到。”盛彦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屋外传来摔地的声音,血腥味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