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威胁,也是在提醒张大夫莫要再想着与她为难。
“可,可。”张大夫道。
他就知道盛清芸是有主意的,必然不会了断了楼主的希望。
盛清芸从袖中取出一株草,递给了张大夫。
张大夫的眼睛都瞪得圆圆的,透着难以置信,盛清芸就这么轻易给她了。
“张大夫,我哥哥还是要交到你手中的,我也知道轻重,但还是望着无影楼的人,莫要太过分。”盛清芸道。
她知道张大夫在楼主的面前,必是有些能耐的,应该是说得上话。
“县主放心。”张大夫忙使出脉枕,又看向盛清芸。
“我说过了,不必。”盛清芸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发现张大夫当真是一个很啰嗦的人。
她都说过不必,他也不曾停下来,真的是叫人烦恼。
“县主,您伤得不轻,不可忌医。”张大夫道。
他要看是不是?那就看!
盛清芸将自己的手腕摔在脉枕上,由着张大夫把脉。
张大夫还以为能看出什么大毛病,但发现盛清芸的脉象顺畅,比起那日被送到惠民斋时,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震惊的看着盛清芸,都忘记要将嘴巴合拢了。
“听说是来了大夫吗?是御医吗
?”苏氏竟然急切的赶了过来。
盛清芸的眉头一皱,不知道苏氏又在耍着什么花样。
“芸儿,大夫呢?”苏氏在跑进来时,直接就问着。
张大夫这么大个人就站在盛清芸的面前,苏氏是看不到的吗?
“娘,你在说什么呢,大夫就在这儿啊。”盛清芸道。
苏氏这才注意到张大夫,眼中露出嫌弃,“不是御医。”
“不是啊!御医繁忙,女儿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主,还是应该为皇家多着想些,不是大病,没有必要去请御医。”盛清芸平静的说道。
苏氏的脸都要扭曲了,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可耐烦。
苏剑清请两位妙手,一个会补牙,一个会塑面,但不会治病啊。
盛清蕙高烧不退,明明可以请大夫,但撑着一丝明清,不肯让人瞧到她的脸,实在是叫人没有办法。
“娘,这位大夫乃是惠民斋的妙手,药到病除,很是厉害。”盛清芸为苏氏推荐着张大夫。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苏氏打断了。
“不过是个江湖郎中,有什么可用的?你快些派人去请御医,莫说是惠儿要请。”苏氏道。
人啊,果然是病急乱投医。
如果苏氏的脑子稍稍聪
明一点,必不会当着大夫的面儿,对盛清芸大放厥词,也不会在盛清芸的面前诋毁大夫。
“娘,你莫要忘记,我尚在伤中。”盛清芸道,“请吧。”
这是明摆了不肯,是吗?
“盛清芸,你莫要忘记了,你是我怀胎十月所生,我不求你为弟弟妹妹们着想,起码要尽己所有啊。”苏氏控制不住的发抖着。
盛清芸冷笑一声,“贵人多忘事,是十月所生,还是一朝即有呢?”
她的眉毛一挑,似是洞察了苏氏的心事。
大家都快要挑明的那一层窗户纸,苏氏还死死的捂住它,就不怕退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