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事!
盛清芸心知肚明,楼主不可以坐等太子行事,必然是有准备的。
她请着张大夫传话,挑了两个人接状纸,可以让皇上真正的去听去处理。
一是她的外祖父苏老将军,另一个就是郑侯。
她尚有自己的私心。
如果是苏老将军接到状纸,送到宫中去,怕是他与太子的梁子就结下了,苏剑清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去与太子修复,必是会露出更多的马脚。
如果是郑侯则是稳妥一些,他深得皇上的信任,再加上嘉禾长公主的原因,必是会认真处理。
楼主选择的是后者。
盛清芸没有再问
,副将没有再提。
此时郑侯直冲皇宫而去,将一纸诉状直接摆在皇上的案台前,跪到了地上。
“臣怕皇上为难,愿意请罪前去赈灾。”郑侯道。
皇上看着那一纸诉状,瑟瑟发抖。
他以为太子做得很好,还以为曾经对他的冷淡是做得太错,哪里知道他不是去赈灾,是想要去害人啊。
状纸上写得清清楚楚,太子带人处理水患,并不见成效,干脆驱赶灾民前往与京城反方向的蛮荒之地。
他又特意邀功,想要好个名声,就对那些不肯离开的百姓进行“教训”,甚至都是见了血的。
这些灾民是吃尽了苦头,一路赶到了京城。
敢接状纸的人不多,郑侯却是例外中的一个。
“朕的好儿子啊!”
皇上冷笑着,将状纸拍在桌上,“来,去请诸位爱卿,到御书房内聚一聚。”
他的面色阴沉,怕是真的怒了。
次日,郑侯就带着圣旨,就处理此事了。
太子这一次不会就此完蛋,但绝对会伤筋动骨,为了点钱财,失去圣心,实在是不应该。
盛清芸装作才知道这个消息,竟然是去了郑侯府上。
嘉禾长公主在听说盛清芸赶来时,倒是挺吃惊
的,毕竟她在表面上对盛清芸不错,但总不至于有太过亲近。
如意迎着盛清芸,见到盛清芸身后的两个丫头各提着小箱子,份量不轻。
“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如意不懂。
盛清芸深吸口气,“希望嘉禾长公主怜爱,可以听我说一说吧。”
嘉禾长公主是很怜爱于她,在听到她的主意以后,认真的考虑着。
“此事,不难。”嘉禾长公主道,“但怕是与太子为难。”
郑侯在将状纸递给皇上时,早就是与太子为难了,现在故意这么说,又有什么意思?
“是我想得太少了!”盛清芸轻声的说道,像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她的双手紧握,十分焦虑,又不知如何去做。
“可是,我不怕。”盛清芸猛的抬起头来,看向嘉禾长公主,道,“我是不怕太子,我相信嘉禾长公主也不怕,百姓方是社稷根本,如果百姓乱了,如何去谈社稷。”
嘉禾长公主冷笑着,和盛清芸勾了勾手指,“小丫头,注意分寸啊。”
盛清芸紧紧的咬着嘴唇,忽然就跪了下来,“太子做出此事,就应该知道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我不求其他,只望着能替太子赎些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