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到了城庙中,一派清净,也不见几个香客。
主持亲迎嘉禾长公主,请着他们到了客居,一番收拾下来,嘉禾长公主也没有再拉着盛清芸说话,而是要去听经。
盛清芸怎么办?总是不能过分随意,也要去听一听。
“一个小姑娘,听什么经,出去玩吧。”嘉禾长公主道。
啊?去玩?
盛清芸看着嘉禾长公主带着吉祥、如意去听经,她则是留在原地,与小荷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事情不太妥当。”盛清芸收起笑容,沉音道,“要再小心些。”
“是,小姐。”小荷也变得警惕,紧跟在盛清芸的身边。
嘉禾长公主带着她到庙中住上两日,
必是有缘故的,会是什么?
她想到在路上提到的萧钰,与小殿下有关?
“清芸。”有人唤着。
盛清芸不由得一僵,哪里想到会听见太子的声音,她慢慢的抬起头,扶向胸口,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恶心也是要忍着。
她转过头时,以扇遮脸,轻声说道,“见过太子。”
“这般巧。”太子道。
盛清芸的心中却是惊骇,难道嘉禾长公主请她入庙,是为了让她与太子相见吗?那在车上提到萧胤与萧钰做什么?
“是,好巧。”盛清芸浅笑着。
“我近日心情不太好,有些话,想要与你说一说。”太子说话时,手就已经搭上盛清芸的手腕。
盛清芸的眼色一沉,几乎是想要将太子的手甩开,却是硬生生的压下怒意,轻巧的躲开,“太子请。”
太子只当盛清芸是在害羞,也没有多想,请着她往一旁走了走。
太子身边的近侍没有跟着,小荷自然也是跟不上,急得双眼通红,只能是拼命的往那个方向瞧着。
“你可听说近日之事,我被父皇责罚,禁足几日,即使是上朝议政,诸多建议也得不到重视。”太子颓然道,“一番抱负得不
到施展,心中郁结,但无人排解,今日见了你,总算是好了些。”
盛清芸想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吐一吐。
错的是太子,推诿的是太子,如今扮着苦相的也是太子。
他哪里是知错了,估计只是瞧着自己的时运不济,嫉妒翊王吧。
盛清芸垂着眼帘,轻声说道,“一个人若是伤心难过,是要好好安慰,才能解开心结的。”
太子诧异的瞧着盛清芸,似是没有理解。
盛清芸叹了口气,“当初,爹爹为护妹妹,对我有诸多责难,令我伤心不已,直到爹娘想着法子哄了我好长一段时间,我才慢慢解开心结,想着自己作为长姐,与妹妹计较,实在是不应该。”
她抬眼瞧了太子一眼,忙又垂头,道,“因太子的疏忽令皇上伤心,也要有一番作为,令皇上放心才是。”
太子定定的看着盛清芸,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对,你说的对。”
他低头一想,是这个道理。
“果然,将心事与你一讲,都不再烦恼了。”太子抬头时,对着她暖暖一笑,犹如春风拂过,令人心生暖意。
若非盛清芸的冷静,又深知他的为人,现在怕是会被他这一笑,勾了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