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民斋内,刘自如果然是在与吴太医研究着药方子,一味一味的比对尝试,另外还有两名病人愿意去试药。
他们的病已经是十分的严重,就不怕再重一点儿了。
当盛清芸听到这种说法时,心情特别的复杂。
她分明知道这一切都是由太子而起,是太子为了立功而设下来的局,结果却是叫他们来承担不可估计的后果。
盛清芸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瞧着这一切,心中不知如何作想。
“见过大小姐。”刘自如一眼就瞧到了盛清芸,忙着过来作揖道,“您这来取药的?”
“看看你们的成果。”盛清芸远远的站着,“如何了?”
刘自如将情况对她说明,总的来说就是效果良好,但是并不代表可以治愈,他们如果再慢些,怕是会出现更多的问题。
盛清芸在听着这些话时,便摇了摇头,“刘大夫,你说错了。”
说错了?哪里错了?
张大夫与吴太医同时看向盛清芸,眼中透着一丝疑惑。
“你们如若慢些,但可以将药方子做到最好最精准,才是可以救命的,如果急了一些,有了差子再进行调整,会耽误到更多的时间。”
“有条不紊
,才最重要。”
刘自如羞得满脸通红,知道盛清芸说的才是真正的大实话,也是最应该去听的。
“大小姐说的对。”吴太医急道,“我们要再稳当些,莫要急。”
他提着笔,又写下了什么。
刘自如向盛清芸作揖后,又急急的回到案前,继续忙着。
盛清芸自然是帮不上忙,倒是可以帮着取取药,给药锅扇扇火,或者干脆煮些茶水。
刘自如时不时的会瞧上盛清芸一眼,发现她即使在此,也绝对不会耽误到他们,反而有诸多助益。
“大小姐,您看。”刘自如忽然说道。
盛清芸凑了过去,听刘自如说道,“如若将这份药减半如何?”
盛清芸的表情一僵,苦笑着,“我哪里知道这些?”
“大小姐,可将这药草摘出来?怕是用得上。”刘自如这算是在吩咐着盛清芸做事吗?
盛清芸则是笑着,“这有何不可?”
这几天下来,盛清芸大部分的时候都留在了医馆,没有再随嘉禾长公主到城外去。
那里有疫症,且她们也相助不得什么。
盛清芸自认为在这边可能做得了更多的事情,且也能学到许多。
“这个字错了。”盛清芸忽然
说道,“份量标注也不多,你再稳妥些。”
刘自如立即就承认错愕,提笔先进行纠正,等一会儿再重新一份。
“大小姐,方才那位病人服过药,看起来是好了许多。”刘自如道,“可是经我观察,他似乎又有发烧的迹象。”
他们两个人讨论着,虽然盛清芸不懂医,刘自如的话说得又快,但莫名的可以搭在一起,说得对方更是懂得。
吴太医更提着药篮而来,哭笑不得的看向他们,却又十分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