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在肩膀上,真的是令人恼火。
盛清芸侧身而坐,避开伤口,回想着胡人动手的那一幕,当真是越来越佩服太子。
太子为了自己的未来,当真是不管又不顾,更是不管这是在天子脚下,就不怕……
“他也是什么都不怕了。”萧胤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进来。
盛清芸被吓住,迅速的将里衣穿好,随手就扯下了床幔。
她一天的都快要疼死了,好不容易趁着无人之时,稍稍放松,哪里想到萧胤会来?
“王爷,自重。”盛清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萧胤则道,“我又不进去,紧张什么。”
这并非是紧张的问题,而是……
“王爷,何事?”盛清芸轻声的问道。
“婚事,可是有旁的意见?”萧胤想了想,真的是问起了重点。
盛清芸认真的想了想,随即摇着头,道,“意见自然是没有的,但是……”
“但是,太子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对付的还是小十六?”
她的脑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疑问,她如何去设想,都没有办法去理解太子的一番作法呀。
萧胤不由得笑了起来,“你似乎忘记,之前的
计划,这不是起了作用吗?”
起了作用吗?这哪里是作用?
盛清芸正在错愕间,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恨不得立即就与萧胤面对面的将自己设想,盛清芸的说出来。
不行,她不能乱动。
她欲要掀起床幔的手,用力的放了下来,扯得伤口都疼。
“真的是它的作用?”盛清芸有些难以置信。
即使太子是掉以轻心,也不代表会做出这等荒谬的事情吧?
“如果太子信以为真,即做出这等危险的举动,我也只能是说……我高估了太子的能力。”
盛清芸想到在她记忆中,那位荣登大宝的太子,意气风发,好不得意,哪里想到他之前又有多愚蠢。
无非是因为诸位皇子没有了竞争力,最后只有太子一人吧。
“近来,出入府都要小心,大婚的那一天,也必会有危险。”萧胤道,“父皇未必能护得住我们。”
太子如何是一人得势,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
如若想要再有小动作,怕是他们这一个月都不会太平。
“多谢王爷提醒。”盛清芸道,“我是真的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是我的失误。”
萧胤站于窗外,忽然变得沉默了。
盛清
芸还以为是他走了,小心的掀起床幔,向外看去。
他还在。
当盛清芸迅速的合起手,想要将自己再次藏起来时,萧胤又开了口,“嫁进翊王府,怕是也会有很长的日子,会非常的难过。”
“我希望你稍稍的忍耐,总归是会有变好的那一天。”
“是,王爷。”盛清芸轻声的说道。
“时辰不早,本王先行。”萧胤的话音一落,气息全无。
盛清芸稍稍的愣了愣,再次探出头,发现窗外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这就走了吗?
盛清芸苦笑一声,难道她希望萧胤留下来,等着明日被人发现,再传得到处都是,将话说得非常的难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