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坐在主座上,嘲讽的说,“依我之见,你不如向皇上把说讲个明白吧。”
盛鼎昌最是怕苏府之人,他们军权最大。
即使苏老将军已经辞了将军之位,府中也只有苏剑良尚在军中,看着似乎是没有多少能耐,已是穷途末路之府。
惟有他的心里清楚,皇上虽然厌于苏家的军权,却依然对苏老将军是最为信任的人。
怕是皇上在世时,绝对难以更改。
盛鼎昌哪里敢向皇上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忙道,“小婿也是气急,望岳母大人恕罪。”
“气急?芸儿的哪句话是不对的?”安氏反问。
盛鼎昌只是认错,不再接此话题,只望着安氏快快的说过去。
“你先下去吧,我与几个孩子有些话要说。”安氏道。
盛鼎昌想要听听他们会说什么,但安氏的神情不悦,他也不敢多留。
苏家的几个孩子也凑了过来,行礼问安,也依次落座。
原是苏老将军与安氏决定在盛清芸婚后就离开京城,最近也是忙于此事,便准备趁着今日悠闲时,就把某些事情交待一下。
比如说,苏府将三家店铺交给了盛家的三个兄妹。
他们的血上毕竟
也是有苏氏的血缘,安氏也做不到撒手不管。
之后便是京城的其他东西,都交给了苏剑良的孩子。
他们怕是来往于京城的机会,会非常的多。
至于苏剑清留下来的孤儿寡母,便要随他们回到滇省,滇省的东西会由他们来代为打点。
“我近日总是睡不好,常常梦见你们堂兄弟姐妹们,会因为一些财产,产生隔阂。”
哪里会呢?盛清芸忙要说话,就被盛彦扯住了。
盛清芸缓缓坐正,心里正打着鼓,就听安氏又寻了好几个不成立的理由,将此事划上一个终点。
“你们难得聚一聚,便在这里坐着说话吧。”安氏起身道,“我也累了,便先去了。”
他们起身相送,安氏离开厅中,又见到盛鼎昌上前说了几句话。
安氏懒得理他,拂袖而去。
盛晔因为身子不好,也不能长坐,也早早的离开。
盛清芸瞧着盛鼎昌带着盛晔离开的身影,不由得眯起眼睛,道,“外祖母今天很怪。”
“是。”盛彦低音道,“有些东西不是我们的,也给我们了。”
这些事情最是不应该拿到明面上说,外祖母偏要这么做,总是令人惶惶不安。
盛清芸想不通,究竟会是什么。
盛彦不得久留,这又匆匆回到营中,令盛清芸的心中更为疑惑。
苏府无人向她解释这些,一个个的口风难得的严。
盛清芸待回到府中时,依然觉得不太妥当。
她正想要寻着机会,再入苏府,将事情弄清楚时,就发现桌上多了一张信笺。
信笺精美,却是出自于萧胤之手。
他的人又是怎么进到房中的?太过分了吧。
盛清芸压下心头的不满,将信笺展开,看着上面简单的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