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嘉禾长公主不知皇上的想法,在回头时道,“是我的错处,还望皇兄……”
“是。”皇上道,“交给你了。”
嘉禾长公主看着红玉被押下去后,方问道,“皇兄,为何不交给翊王去做?”
“这是宫中事。”皇上说道。
嘉禾长公主却并不认为如此,因为如果是真的宫中事,交给哪一位娘娘,都会比交给她来得强。
他看向皇上,忽然间就像是明白了什么,“皇兄,是不信任翊王了吧。”
“信任,独信任。”皇上道,“只是看到翊王妃时,心里总归不自在。”
嘉禾长公主这才不明白了,“当初,翊王是在困顿时,王妃嫁了过去,夫妻恩爱,也不求名利,极为安分,数次遇到危险,都是……”
她忽然收住口,看向皇上,道,“皇兄,您认为是王妃,使得翊王再没有了从前的英勇?”
皇上不言,但紧皱的眉头,显然是说明于此。
“皇兄,臣妹不是旁人,有话就说了。”嘉禾长公主道,“翊王什么都不肯做,并非是因为王妃的缘故,因为王妃原本就是男儿性子,什么事都敢去做,又如何能拦着翊王。”
皇上不由
得错愕,好像在隐约间,想起了关于盛清芸的旧事。
当初未嫁时的盛清芸,的确是与闺中女儿不同,算是有胆有谋,也很有气魄。
“拦着翊王的是皇兄你啊。”嘉禾长公主感慨的摇着头,倒是令皇上愣住了。
嘉禾长公主叹了口气,“他做了,就是错,他不做,也是错,那为何还要去硬撑着去做一些事情呢?倒是不如闲情一些,过得也是舒服了很多。”
皇上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这个心里也不见得会有多舒服了。
“是,因为朕的原因吗?”皇上喃喃的说着,“朕以为,自己做得算是不错了。”
嘉禾长公主什么都没有再继续说,怕是说得多了,反而不美。
皇上的心里有一个数,就足够了。
“朕明白了。”皇上道,“红玉之事,弄个清楚,如果实在是弄不清楚,那就……”
就如此?现在错的分明就是萧钰,皇上却是要护着他吗?
这一次,是嘉禾长公主想错了。
“要罚一罚钰儿了。”皇上冷冷的说道,“当真是年纪越大,越是不好好的去想着事情,可以由着人随意的摆弄着。”
“再是如此下去,既然做一个闲散的王
爷,以后也必是要惹事的。”
嘉禾长公主低下了头,心情着实是复杂了些。
不过,皇上的意思也很明显,他的确是没有打算将这皇位让到萧钰的身上,那之前种种行为,又是怎么回事?
他一再的放任着萧钰,只是因为疼爱吗?
嘉禾长公主也是不可能将皇上的心思,全部都琢磨个透,随便的寻了个理由,就此告退。
皇上看着她离开后,才算是稍稍的松了口气,“看来,不能再这般下去了,下令,交给贵妃去彻查。”
为何是贵妃?自然是有他的考量。
在离开皇宫后的萧胤与盛清芸,心情莫名的复杂,大约也是看出皇上对盛清芸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