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是将朝中的大事,说给萧胤来听。
盛清芸的确也是在一旁听着,但大约是觉得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的掩唇而笑,但想到萧胤还坐在她的身边,这般笑着太过尴尬了。
她仰起头,对着萧胤笑着说,“夫君,回院子吧,要吃药了。”
萧胤冷冷的看着前来传话的宫人,大约是心情也不见得会有多好,目光冷冷,看得旁人的心中隐隐发寒。
“如果以后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情,莫要再来了。”萧胤道。
那人低着头,相当的尴尬。
盛清芸与萧胤回了院中,但也看得出来,萧胤对朝中之事,还是牵挂于心的。
她深深的看向自己的夫君,忽然轻声的说道,“你如果还是想要听一听朝中的事情,就放宽了心,好好的去听一听。”
“如果实在是不喜欢,那我们就不听。”
萧胤向盛清芸扬起暖暖的笑容,牵住了她的手。
果然,真正了解他想法的人,只有盛清芸。
他的确是想听,但是心里又浮现出十分矛盾的念头,令他的心七上八下,十分的烦恼。
直到夜里,又有宫人前来回禀于宫人的事情,萧胤这才去书房听着
。
他哪里会不挂心呢?盛清芸对萧胤的想法,还算是很了解的。
当她准备先睡下时,就发现桌上多了一张纸条。
如若是换成旁人,在发现严密的保护下,还有人能将这纸条送进来,的确是会很烦恼,可是她不一样。
她总是觉得,这一招式,十分的熟悉。
想必是在她身边的人,有人会有这般隐秘的方式吧。
盛清芸冷冷一笑,慢慢的将纸条烧掉。
纸屑,落到了地上。
待萧胤归来时,并没有见到盛清芸,而是只看到桌上的另一张纸条。
“勿念,立归。”
萧胤哭笑不得中,又带着几分的担忧。
他也知道盛清芸必然是去做着某些事情,兴许是他能够猜得到的。
也正是因为猜得到,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牵挂,只望着盛清芸可以平安归来。
“不必留烛。”萧胤对侍女道,“出去,不许乱说话。”
侍女们估计着萧胤是知道盛清芸的去处,立即就不再多问,匆匆而去。
“这可真的是,太烦恼了。”萧胤摇着头,只是挂念盛清芸,算不上是有多担忧。
因为此时的盛清芸,很是有主意。
她就立于一条大道上,身边并无人
相伴,但是她这一身黑色的装扮,也叫人看不出她的身份。
有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在被她挡住后,不得不停下。
“是何人,让开。”驾着马车的人,竟然还挺蛮横的,但是这声冷喝落到盛清芸的耳中,倒是多了几分可笑的意味。
“有什么好笑的?让开。”那人继续喝着。
盛清芸终于面对着他们,虽然她未露出真容,旁人瞧不得她,但她却可以认得出来,这驾着马车的男子,是萧慎身边的人。
萧慎,不再是太子,在众人的眼中,不过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