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子犯事时,皇上都是气定神闲,纵然是非常的生气,但是心里有数,不过是舍不得而已。
到了萧钰这里,萧钰做下许多令人恼火之事,皇上对萧钰有多好,后面就有多生气,怕是早就是忍无可忍。
可是萧钰的年纪终是小的,再加上皇上当初对他有多疼爱的。
为了这一份疼爱,皇上怕是都会一忍再忍,最后难过的不过是自己而已。
“我不会怪皇上的!”盛清芸说过以后,就闭上眼睛。
当年,萧慎做过的错事,比这个还要多。
她总不能再重来一次,推倒皇上,扶萧胤上位吧。
所以,忍着吧。
这一忍,便是忍到次日。
盛彦在京城中的友人不少,但大多数是不在朝中。
他们都送到京城之外,依依惜别。
“太子,我这个妹妹就拜托你了。”盛彦道。
盛清芸的神情着急,说道,“哥,不再等等吗?那画……”
“不了。”盛彦说,“如若让皇上知道,怕是又会多起纷争,还是少惹事的好。”
盛清芸哪里见过盛彦会般委屈自己的时候,在她的记忆中,盛彦从来都率性而为的。
都怪她。
是她推着盛彦一步步的走上
这一天,却没有能力叫盛彦过得更好。
他们没多说,就已经告别,上了路。
盛清芸看着这一行人,想到盛彦的必经之上,必然会遇到许多的麻烦。
莫非,皇上是希望看到的?
盛清芸知道她不能再去深想,是越想越生气的。
在盛清芸咬牙切齿时,萧胤的手搭在盛清芸的肩膀上,“我们回府,先等着画。”
“好。”盛清芸惟有如此。
直到近一日的功夫,他们才收到师辰君派着人,送来了画。
竟是两幅,全都是裱好,上了颜色,叫人一看就相当的清楚。
萧胤看着那画,又看了看盛清芸,忽然笑了。
“夫君,这画很清楚,有什么好笑的?”盛清芸不明所以。
萧胤牵住盛清芸的手,道,“我当初就应该将此事交给你来处理,如此一来,你不仅仅是不必担忧,反而会更快的看到成果。”
他与盛彦努力许久,却始终是不见成绩。
如今这画落到盛清芸的手,不过是几日功夫,就成了两幅。
如此展开一看,就是两份地图,相当的清楚。
盛清芸看着萧胤,道,“夫君,他们不过是平民,我怕你信不过。”
“不,是我太过
自信了。”盛彦拉着盛清芸的手,感慨的说道,“如果我稍稍的冷静一些,哪里会遇到这等事情?”
盛清芸并没有反驳,兴许在她的心里,也赞同着萧胤的一番话。
如若萧胤与盛彦并没有始终盯着这幅画,或者多给她一些时间,怕是这幅画早就成了。
“夫君,只要有了画就好。”盛清芸道,“明日,寻个信得过的人,随着盛家人一齐离开,将画带给哥哥就好。”
师辰君备了两幅一模一样的画,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她的手中会有一幅,盛彦再有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