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彦想到萧钰从前的境遇,与如今的困境,倒觉得萧钰很是可怜,却又能如何去怨得了别人?
还是要怨怪于自己,从一开始便是走错了路,不是吗?
盛彦将几本书都收了起来,包括那画也被收好。
到了滇省以后,它们又是另一番事业。
“夫君,我想,太子与太子妃还是在外面的。”如意说道。
盛彦在初听到如意的话时,不由得一愣,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一笑,“不会的,他们应该是回去了。”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离开京城的,但是与我在一处,最后都是要回到滇省的。”
如意迅速的摇着头,向盛彦解释着说,“夫君,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想过要留在京城,只不过,是会想念的。”
他们都是生于京城,长于京城的,最后的离开,自然会有诸多的不舍。
最重要的是,他们大约都感觉得到,这一次是应该要永远的留在滇省,再也回不来了吧。
“如果能保个平安,让我永远的留在滇省,我也是可以接受的。”盛彦说。
是啊!他们可不仅仅是为了一幅画,几本书,而是为了夫妻平安,为了盛家与苏家的平
安,更是为了萧胤与盛清芸。
如意深深的吸了口气,说出心里最大的疑惑,“皇上,为何要这般做呢?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并不好吗?”
当然不好!因为皇上怎么可能会事事的为他们着想,必然是要为自己打算的。
他们夫妻感慨万千,总归觉得离开的他们,得到的才是平安,留下来的萧胤与盛清芸,最后都不知道会面对着什么,总归是会有危险的。
“他们还是走了。”盛清芸喃喃的说。
她有预感,这一次,盛彦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如果滇省是哥哥的结果,她是愿意叫盛彦和如意留在那边的。
因为无论是从哪一个方向去讲着,滇省都是安全的。
“莫要送了。”萧胤扯住自己的马缰,回手时,将盛清芸的马缰也拉扯住。
他们一行人,都停了下来。
“如果你舍不得,我们以后去滇省看望他们。”萧胤安抚着盛清芸,说,“你总是要相信我的,对不对?”
盛清芸侧过头,看向她的夫君,忽然笑着说,“我的夫君真好。”
“我自然是好的。”萧胤斩钉截铁的说,“走,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他们离开京城
,可不仅仅是为了玩耍,自然还有一些事情,必然是要去做的。
“好。”盛清芸又看向盛彦他们离开的方向,立即就与萧胤换了一个方向。
他们是故意借着送着盛彦的机会,成功的离开京城,先去“那边”查看一下。
必然是会有人派着另一伙人,在暗处跟着他们的,至于是谁就要好好的琢磨着了。
当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前朝墓前时,发现那里始终平静,一如从前。
仿若没有人来过,更不会有什么收获。
“我们走!”萧胤将马儿拴好,对盛清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