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她解释半分,现在无论她说什么,爹只相信叶巧容一个人的话。她只能回到云香阁禁足。
“小姐,是青茗连累你了。”青茗哭着跪在地上。
“傻丫头,你以为你认了错,挨了板子,叶巧容就会放过我吗,不关你的事。这次是我大意了,当时不该轻易放过叶巧容。”叶楚烟走到书桌边,写起了字。
“老爷成日忙得焦头烂额,有时半个多月都不回府一趟。就算他回来了,二小姐母女俩吹耳边风,你几时能出去啊?”青茗帮她磨着墨
,担忧说道。
“大约五天就能出去了。”叶楚烟心里已有盘算。
“五天?不可能。”青茗摇头。
“厉王爷寿辰就在五天之后,王爷不能亲自见客,寿宴只摆三十桌酒。世子跟二公子主持宴席,你猜各路公侯会带什么人去呢?”叶楚烟说道。
青茗眨眨眼似是明白什么又不敢说。
厉王爷重病,世子那般病态,二公子年轻体健,文武双全,谁是真正的王储其实悬而未定。那些达官显贵想抓住笼络的机会,就要带上她们的女儿。
爹一心求权,连自己最心爱的字画宝物都送去讨厉王爷欢心,为的就是婚约。可惜直到王爷病危,这婚书也未下来。有了前日的派遣送礼,不用说,爹肯定会带上她跟叶巧容。
但是,她绝不会走前世的老路,让爹将她许配给厉建峰!
叶楚烟写下一个静,字迹飘逸绝然,如同她此刻的心。
五日后,叶楚烟坐在铜镜前,由着丫鬟们伺候着上妆。
“大小姐生得真好看,这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奴婢都不知怎么下手了。”一个大丫头左右端详看了半天。
“我家小姐本就不喜胭脂,除了见客从不妆点,姐姐们就随意些吧。”青茗捧着新做的衣裳,笑盈盈走进来。
“小姐您真厉害,当真是五日,老爷就放您出门了。”青茗低
声说道,做了个鬼脸。
“这次寿宴你在我身边伺候,切忌不要多话。”叶楚烟嘱咐道。就算寿宴厉王爷不亲自出席,那帮来客也不是等闲之辈。
国公府门前,七八辆马车依次排列。头辆棕红色大车是叶堂之一人的,后面两辆就小得多,次车叶楚烟,再次叶巧容。
“爹?”叶楚烟上车后,叶堂之紧跟着钻了进来,脸色阴沉。
“上回送礼,你险些冲撞了世子,二公子的礼又被你回绝。前些时日我见你精明不少,怎么到大场面就如此愚钝!”叶堂之是来兴师问罪的。
“女儿无意冲撞世子,二公子的礼太过贵重。爹你想想,我们要巴结厉王府,哪能受别人这么大好处。日后若王府那边翻起旧账来,是我们理亏。”叶楚烟细致解释。
叶堂之细思片刻,心觉有理,“今日还该是世子二公子待客,你凡事三思后行,也看着点巧儿别让她胡来。”
叶堂之下了车,不多时车队就开始出发。
街道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旁边行过的马车皆是华贵不凡,马都是纯种无杂色的名马。
厉王府内,小厮们来来往往上着酒菜,身上衣着不凡,普通人家一年不吃不喝也筹不到这一件衣服的钱。
这是叶楚烟第二次领略了什么叫尊贵。
“咣!”一声铜锣敲响,吸引了众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