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烟苦笑,有哪个女人跟男人私会,能高兴到将情信这等绝对秘密的东西放在台面上被人发现。叶巧容的诬陷手段并不高明,只是爹将她当成了至关重要的筹码,担心自己被野男人玷污,从而毁了跟皇子世子们的婚事婚事。
在这等冲击之下,一向运筹帷幄,步步如棋的叶国公也失了理智。他走上前来,说道:“快说!那个野男人是谁?”眼神逼迫,似是认准了这是事实。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就这样的书信,给我一个时辰便能伪造出一柜子!爹若不相信女儿,那女儿只有以死明志了!”叶楚烟愤而说道,这一切都是计,但她不能顺让叶巧容占上风。
“你!有话好好说,什么死不死!晦气!”叶堂之见她以死相逼,脸色一变有些退缩。
叶楚烟瞥向小厮,那小厮低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双唇紧闭,眼神闪烁,两手拢在袖中,像个作弊还未被抓到的考生,“你说你守夜,无聊便走来此,今夜真是你值班吗?”就算真是他值班,他再无聊也不会走到这荒无人烟,落叶满地无人扫的院落。
“今夜本不该小的当班,但是一个兄弟有事,我就替他了。”小厮吞了口唾沫,开始慌乱起来。
“哪个兄弟?”叶楚烟追问道,
他终究只是一个小厮,面对老爷跟两位大小姐,难免紧张,只要逼问,他肯定顶不住压力。
“就是另一个小厮,他说身子不舒服就让我替他。下人间都是这样,你帮我,我帮你,这是常事。”小厮避开重点不答。
“你说你替别人值夜,又说不出是替谁值夜,莫名其妙的走到这院落来,还说我私会男人。你这一来二去,可算撒了三四个谎了,你这小身板可承的了那么多板子吗?”叶楚烟瞧出了蹊跷。
小厮一颤,又是吞了一口唾沫,紧闭的嘴唇开始发白,眼神更加慌乱。他侧过身,脚尖悄悄往外移动,像要逃跑的样子。
“我再问你一次,你替谁值得夜,又为什么走到这里来?”叶楚烟见他已露了三分心虚,箭步上前,眼神凌厉逼问道。
小厮被这眼神一瞪,好像从头到脚被灌了一盆冷水,从背脊一直冷到了脚趾头,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嘴唇一张一合,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叶堂之皱眉,也觉得不对劲了。下人们互司其职是常事,这也不违反国公府的家规,为何这小子害怕成这样?一时间,他也开始怀疑起了这小厮话语的真实性。
“楚姐,敢做就敢当。他若是把实话说了就是得罪你,不说便是得罪了
爹,一个下人,你为难他做什么。”叶巧容赶忙上来推波助澜,将小厮的谎言圆过去。
“你住口!”叶楚烟暴喝道,对于这等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她的耐心已被消磨殆尽。
“三更时分,他一个小厮遇到了事,不是通知管家,而是不经通传进了你云湘院。再者,你一个做小姐的,找到几封书信就说我暗通款曲,事未查明便下了定夺,不分青红皂白。国公府二小姐,你配吗!”叶楚烟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