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府那边,厉建峰回来后便大发雷霆,将王府内的摆设瓷器通通摔了个遍。找了几个武夫陪他对练,那些人都不敢对公子动手,一个个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手脚骨折。而他还不泄愤,竟是将小厮都一并拿出来暴打,将那人打得只剩半条命。
“每人五百两赏银,谁也不许将此事说出去,否则我要你们在京城内消失!”厉建峰看着一地鲜血,眼睛似乎充满着血色。
那些武夫能站起来的都互相搀扶,将那些不能站起来的都背在背上,各个紧闭双唇,都是敢怒不敢言。但是五百两银子,管家只是给了他们几两看病医治,借口钱没到账房,没有支出改日再结算。
他们只能先忍下一口气,到医馆内用那些钱先治疗。他们几个人在跌打馆的治疗房内,一个个包扎正骨完后,都躺在榻上休息,脸上都是不忿。
“不就是会投胎吗,有什么了不起,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人捂着自己疼得不行的膝盖,嘟囔说道。
“别说了,谁让我们都是莽夫,文不成武不就,不然也不用受这份委屈。而且这不还有五百两银子拿吗,以后出去安田置地,也够活一辈子了。”另一人说道。
想到五百两,他们心里平衡了些。
“几位不会真以为厉建峰会
遵守诺言,给你们五百两银子吧。”门外传出一阵爽朗英气的语声,一个眉清目秀的硬朗少年,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
“云少将军。”那几个人都认出了他,想站起来行礼却发现一动,伤口就疼的不行。
云秋用手示意他们坐下:“各位英雄有伤在身,就不用见礼了。我今日来也不过是买几瓶跌打,偶然听见几位在谈论厉建峰,忍不住便进来插一嘴。要我说,厉建峰当真不是个东西,武术切磋,怎能下次狠手。”
那几人见他明明是少将军,却称他们为英雄,心里立即就舒坦了起来,抱拳道:“多谢少将军关心,我们是他的陪练武夫,这伤筋动骨都是小意思,但是今天他确实有些过分了。”
云秋坐下来,冷笑道:“岂止是有些过分,我看他是非常过分。我方才听你们说他给你们五百两银子做赔偿,其实那都是骗人的,若是真有心赔,那五百两早就在你们手里了。”
那几人面面相觑,担心说道:“五百两银子,对于他一个王府庶子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就算我们有几个人,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总不至于这都赖账吧。”
云秋笑道:“那得看对谁了,若是对公侯千金,他一万两就是一句话的是。但是对你们,五百两可就太多
了。你们去要钱的时候,那账房管家的态度一定不好吧。”别说厉建峰了,就这几个没脑子的莽夫,就是他自己也会想办法赖账。
几个人更是大惊,其中一人怒道:“岂有此理!等我伤好,我非得把这五百两讨回来不可!”他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将厉建峰咬死。
云秋见几个人怒气上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连声劝道:“各位不必这么冲动,要想在厉建峰身上拿银子,可得动点脑子。我云秋是习武之人,最见不得仗势欺人的人,我这有一计,可以帮诸位拿回银子,还可以多捞一笔,不知诸位信不信我。”